只是此時不適合表態,便含笑而立,並沒有吱聲。
“噢”林老恍然,隨即懊悔地一拍腦袋,從善如流:“瞧我,一興奮,把吃飯的事給忘了那行,先吃飯,吃完飯,”他在鍾正天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小鐘你就馬上給我治”
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英雄,雖然人已經老了,這手上的力氣卻比尋常的老人家大了不止一倍,鍾正天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覺得肩膀上像是被一柄重錘砸到,差點就要往地上蹲。
幸好他反應極快,馬上運起了游龍身法中的暗勁,堪堪把這股大力給卸了開去,不過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不自然。
“喲,你這小子,身子骨倒還挺結實難怪於真人能看中你,收你為義子”林老這一手偷襲,也不知暗算過京城裡的多少後輩,除了幾個自幼就在軍區大院裡練過武,基礎很紮實的,其他的官二代們,鮮有成功接下的,身子總會不受控制地晃一晃。因此,鍾正天這僅僅肩膀微沉的反應,立刻讓林老對他大生好感。
倒是曾老他們對鍾正天的反應看得是理所當然。畢竟,能讓京城第一奇人看上眼的,沒幾手實在的功夫,又怎麼可能?
中午這一頓午宴,大半都是些素菜和山珍,由山莊裡的於家子弟自行栽種的新鮮蔬果。而為了下午能夠更好地治療,除了孔老吃得比較快意之外,其他的首長們都只是稍稍動了下筷子,吃得個七分飽就住了口,各自回到林遠已經安排好的房間裡略做小憩。
下午二點,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的鐘正天繼續為另外三位年齡稍小的老首長治療。有了頭一次的經驗,後面這三位,他大概能夠把握出度量,每次基本上是耗費40分鐘,再閉目站樁休息20分鐘,這樣一直堅持到了下午5點半,才終於一次性地打鐵趁熱,全部治療完畢,並在林遠那十分擔憂的眼神下,相陪著一起送走了幾位心情愉悅的老首長和已經完全被他的神奇能力懾服的各位護理人員。
然後,鍾正天強睜著已因滿布血絲而變得紅紅一片的眼睛,勉強用了兩碗廚房裡精心炮製的補腦的魚湯,就十分疲倦的向眼中透出透透關切的於長春和爺爺嚷嚷:“噢,累死了累死了義父,爺爺,林大哥,我要回房間裡好好休息一下,沒啥事就別喊我了”
關係一變,他的稱呼和行事也隨意起來。把義父放在前面,則是因為這裡畢竟是義父的家,該尊重主人的時候不能少禮。
鍾正天的訴苦立時讓孤寂了大半生的於長春心中一軟,也知道他下午確實是辛苦,至少於長春目前自認就做不到能用玉春玄功一個下午連續調理三個近八旬的老人,而且這三位老人還是曾經的國家核心領導。
於是,於長春憐惜地微微頷首:“去吧,好好休息一陣,需要什麼就直接跟小林說義父這裡別的不敢說,六、七年的野生人參和黃精還是足夠的”
當然,都是於家那邊供奉的。
這一休息,就直到晚上九點,鍾正天才完全恢復過來。
才推開房門,就見到一名上午曾經見過的於家子弟正在柔和的走廊燈下靜靜地守著,手裡拿了一本《玉春玄功》的第一冊。見他醒來,此人忙收起手中的書,恭敬地站起來,輕聲提醒:“正天師兄餓了吧?您先坐一坐,廚房裡有燉好的人參湯,我馬上給您拿來。”
鍾正天感激,不太習慣地謝道:“有勞師弟”暗自覺得這聲師弟真叫得彆扭。
不過這就是武林世家的規矩,別人守禮,他也不能打破。
林遠很快就隨著端回了參湯的於家子弟而來,一見到鍾正天就善意地打趣:“你小子真能啊,一打座就是三個小時感覺好點沒?”
“嘿嘿,好多了,主要是心理壓力太大,精神力消耗太重。你也知道,孔爺爺他們的身份特殊,不比別人。”鍾正天不好意思地解釋,向那位於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