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普通長劍重百十來斤,七八歲的青年要舉起並不奇怪,但要揮動自如卻實在困難,更不用說舞動的如此飄逸自然,可見顧家莊的確如草原牧民傳說那樣,堪稱仙人。
“眼觀鼻,鼻觀心,心隨劍走,意隨心動。剛才的劍招舞練百回,不許偷懶。”教場最前面,顧炎陽厲聲訓斥著眼前的少年,與四年前相比,顧炎陽整整長高兩尺,八尺身軀站在最前端給以人一種厚重的壓抑。
突然,顧炎陽眼神瞟向斜坡,嗤笑道:“我這個表弟,真是天生的武痴。”儼然是他已經發現顧炎月在偷看,別人家的孩子六歲前都在玩耍,而顧炎月卻從三歲起就愛舞刀弄劍,若不是莊裡規定六歲後才能授與法訣,恐怕顧炎月早跟眼前這些少年混在一起。
“嘯。。”烈陽真氣貫通臂膀,顧炎陽捏著劍指揮出。頓時蹦出一道火紅的劍氣,飛速竄向斜坡。
“被表哥發現。快逃。”顧炎月來偷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自然知道這劍氣是衝著自己而來,但,以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躲開得了飛速的劍氣。
火紅的劍氣瞬間而至,轉而化為一團真氣散開,但其鼓起的勁風卻吹的顧炎月一陣晃動,而後,顧炎月趴著的地方徒然塌陷,顧炎月和牙登時如雪球般自斜坡滾下。
“哈哈。”顧炎陽樂看著表弟吃癟,腳尖輕輕一點地,整個人如輕身的飛燕躍起,再次落下時已經在顧炎月面前。
“哼,表哥又欺負我。”生長在草原上,大多的孩子會有張粗糙的臉,但,顧炎月卻是個列外,生有一雙丹鳳眼,面板白裡透紅。此刻,努著嘴,竟讓人岔眼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
每次顧炎月裝作生氣,都會索要習武的法訣。這一點,顧炎陽豈會不知。疼愛的抱起表弟,顧炎陽開懷笑道:“表弟,要是表哥練到烈陽六層,剛才那一劍就不會散開,下次可要小心咯。”
“哼。”顧炎月撇開臉蛋,氣呼呼的掙開表哥的熊抱,騎在牙背上屁顛顛往莊子裡去了,這個時候顧炎月該回家吃飯了。
莊裡,蕙蘭精心的準備著午餐,忽然,顧炎月推開房門髒兮兮的跑了進來。
笑著放開手裡的餐具,蕙蘭走了過去,幫淘氣的炎月整理著亂蓬蓬的頭髮,說:“炎月,快去洗手,我準備了你最愛吃的。”
飯桌擺好後,顧炎月虎吞著各種好吃的飯菜,同時,桌下趴著的牙也風捲殘雲的撕咬著自己的午餐,整個一家子顯得其樂融融。
“炎月,多吃點。”蕙蘭自己先沒有吃,一直盯著埋頭苦幹的顧炎月,每當他吃完就會適時的夾上一塊最好的肉。
“嗯。”炎月和媽媽在一起總會感覺到溫暖,忽然,炎月抬起頭,一雙烏黑的眼睛溜溜的轉動兩下,說道:“媽媽,我不吃了。”
放下碗筷,炎月騎在牙背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不知道他想去幹嘛,這樣著急。
“呵呵,都被爺爺給慣成了小武痴。”蕙蘭莞爾一笑,望著那小小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如蕙蘭所說,此時,顧炎月帶著牙,趴在花叢裡,緩慢的向後院中心移動,越往前行,呼呼的寒風越是猛烈,彷彿前面的那方天空提前入了冬。
“爺爺在練什麼功夫,好冷。”撥開一束草花,顧炎月偷窺著顧雲舞劍,只見一條條藍色水流纏繞劍尖,時緩時急,每當長劍一拖一橫間,總有刺骨的冷侵襲而來。
“好小子,身體又長壯了。”顧雲早知道顧炎月躲在草花後面,刻意將劍氣發揮到適當,刺激顧炎月的身體感官,藉此來幫助他的成長。這一次,顧炎月能承受的寒氣又比上次強了不少。
突然,顧雲騰空飛起,一道劍氣如長虹貫日直破雲霄而去,挽了個劍花,顧雲收勢靜立,哈哈笑道:“月兒,還不快出來。”
爺爺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