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桶,裡面滿滿的不知裝著
些什麼,氣味很古怪。
可阮飛燕的臉一下變白了,眼中已閃出了恐懼的神色,她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後退,靠在了牆邊。
三管家道:“阮飛燕,公子早已懷疑你到此開飛燕樓的目的,斷定你是某人或某個組織派來的,想整垮任公子。”
他指指身邊的大漢,道:“他們手中提的木桶裡,裝的都是毒糞,你的天蠶網,這回算是用不上羅!”
阮飛燕顫聲道:“三管家,你去告訴任公子,就說我阮飛燕願投靠於他,並告訴他所有的真相!”
三管家搖頭:“晚啦,公子認為,你對他已沒有用處了。”
阮飛燕聲音都已嘶啞了:“任獨立難道真的想獨吞震天弓麼?”
三管家渾身一震,眼中寒光畢現:“動手!”
蘇三沒精打采地回到客棧房中,剛進門就看見了一樣東西。
一朵薔薇花。
嬌豔的鮮紅的薔薇花就放在他枕上,似乎是想告訴他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或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訊息。
蘇三慢吞吞地走過去,很仔細地看了半晌,才將那朵花移開,將壓在花下的一封紅色信札拿在了手中。
信紙上只有十個秀麗的小楷字:“欲去薔薇園,請教張老闆。”
蘇三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
他不知道薔薇園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也不知道張老闆是誰。
而且,信上是說,如果想去薔薇園的話,就去請教張老闆。如果蘇三不想去的話,又會怎樣呢?
可是蘇三偏偏很想去。
他不用猜也知道“薔薇姑娘”來自“薔薇園”,而且這封信也該是“薔薇姑娘”的手跡。
蘇三若不想去,那才叫傻瓜蛋,可蘇三雖然想去,眼下卻無法去。
不僅是因為燕雙飛要來,而且李抱我的情緒也很不正常,還有一點就是——他不知道誰是張老闆。
三管家剛剛喝出“動手”兩個字,八個大漢的木桶都已拎高,另一手在桶底一託,毒糞激射而出。
阮飛燕捂住鼻子,很嫌惡地扭過了面龐。
毒糞頓時將三管家包了起來。
三管家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手下的“死士”們居然會突起倒戈。
他想逃、想叫、想殺他們,但都已晚了。
阮飛燕皺眉道:“將他拖到地窖裡去,再把房裡沖洗乾淨。”
說完她就很小心地撩起裙襬,很優雅地出門而去。
李抱我突然聽到了一陣隆隆的車聲和馬蹄響,抬頭一看,就看見了一輛正疾馳而來的大車。
趕車的人面色木然,兩眼平視,似是根本就沒看見將要被撞到的李抱我。
李抱我認出來了,車伕就是任獨立的四管家。
那麼,車裡的人是誰?
李抱我閃到路旁,大車疾馳而過。李抱我看見了車廂擋板上畫著的圖案。
兩隻燕子。飛翔的燕子。
李抱我怒吼道:“燕雙飛!”
羅敷淡淡地道:“燕雙飛是不是快來了?”
任獨立點頭:“快來了。”
“你準備怎麼對付他?”羅敷轉動著手裡的酒杯,根本就沒朝任獨立看:“要知道燕雙飛並不是傻瓜。他這個人城府很深,而且,很難說話。”
任獨立微笑道:“我對燕雙飛了解得很透徹,也許比任何人都更瞭解燕雙飛這個人,包括他自己!”
羅敷嫣然一笑,媚態橫生:“震天弓真的是在燕雙飛手中麼?”
任獨立道:“你不相信?”
他嘆了口氣,緩緩道:“實際上我也不敢特別肯定。但燕雙飛的‘微雨’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