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吃點薯條就可以了。”
我把薯條和果汁拿給小雨,自己便出去抽菸了。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小雨她這次手術後可能沒有辦法再生育。我不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尤其她還這樣年輕,還是個學生,這樣的後果她是否能夠承受。
回到病房的時候護士剛給小雨測了體溫,我問護士如何,護士說三十七度多一點。
“正常。”我微笑地看著小雨。只見小雨皺了皺眉頭,嘴巴微微撅了撅。
“怎麼了,小雨,哪裡不舒服嗎?”我奇怪。
“我想麻煩護士小姐……那個……我想上洗手間……”小雨小聲地說。
“哈哈,要不我來幫你好了。”我估計小雨也是想了很長時間才說出來的,畢竟是女孩子,“那護士小姐就麻煩你了。”我決定暫時不把一些事情告訴小雨,我想她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一些真實的結果,而是快樂的心情。
病房裡面是有洗手間的,但是小雨顯然身體很虛弱,我幫她穿上鞋子,由護士拿著吊瓶扶著她進去。小雨出來的時候顯然輕鬆多了,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果汁。
見小雨有了精神,我便開始和她聊天。畢竟我不喜歡沉悶的氣氛,我希望更瞭解小雨。我們聊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知道了她從小到大的很多事情。從聊天中我知道小雨來自一個單親家庭,父親在她念初中的時候下海經商卻從此一去不回,在之後唯一打回來一個電話,還是小雨接到的。當小雨很興奮地在電話裡叫“爸爸”的時候,電話的那頭卻讓小雨轉告她媽媽,說爸爸有了新的生活,再不回來了。那時候小雨已經知道爸爸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她哭,但是她父親並沒有回心轉意,在小雨哽咽地叫著“爸爸,你回來吧!”的時候電話結束通話了。
小雨的媽媽原先是政府公務員,後來的幾年收入上去了,小雨家的生活開始好轉。但是當小雨考上大學後,原本並不寬裕的家庭在開支上更加捉襟見肘。小雨的母親在小雨剛開始念大二的時候因為年紀關係退居二線,收入明顯減少。所以小雨每月只有五百元的生活費,而這個數字在我們這個城市只能勉強生存——我是說作為學生。
當我問小雨是否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家人的時候,小雨咬著嘴唇,很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想這雖然有小雨認為這事情不光彩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不想讓她媽媽擔心吧。既然小雨決定了,我也就不好再說下去。
突然想到黃毛給小雨打過電話,就把經過對小雨說了。小雨一聽到黃毛,神情一黯,開始和我講述她和鋒的事情。
小雨剛進大學的時候就引起了他們學校男生的注意,黃毛也是其中一個。當時小雨的寢室經常有人打騷擾電話。當然和小雨一個寢室的另外一個女孩子也是眾多男生追逐的物件。他們學院戲稱小雨她們寢室是新生中的美女寢室。後來小雨和另外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加入學院的學生會,小雨進了文藝部而另一個女孩子進了外聯部。幾個月以後小雨的室友便被外校的學生會主席弄上了手,之後不小心懷孕了。這件事情對小雨觸動很大,於是小雨決心在大學不談戀愛。
但是老天總是愛捉弄人。在小雨退出學生會的那個學期,學校抽調各學院學生會文藝部成員協助組織一次全校性的匯演。當時是文藝部副部長的小雨被選中。這裡要說明一點,本來文藝部部長應該是小雨,但就是因為小雨對學生會,尤其是裡面的男生堅持保持距離,所以小雨只能是副部長。在那次匯演中由於小雨的能力出色,所以被校學生會副主席看上了,這也遭到了其他女生的嫉妒。在小雨多次拒絕那個副主席的追求後,那個男孩子利用一些權力決定把小雨負責的節目撤掉。那時候小雨覺得他做得很過分,於是和他吵了起來,而當時周圍的很多女生都幫著那個副主席,小雨只能委屈地哭了。她無法面對連週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