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又是喝道,她的眼睛那麼紅,好似覆上了一層水潤光芒來。
這一番話,林宛瑜說的很快,也許早在五年前,她就很想這樣說出口。
如果必須有一個選擇,而不是在模稜兩可之間,那麼,她和顧敏,他又會有怎樣的割捨得失?
沈澈扶著她的手臂,卻遲遲都沒有出聲,他顯得很茫然,思緒完全打結。
“宛瑜,這根本就不衝突,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做選擇?”沈澈焦躁起來,他低聲急急說道。更是煩惱起來,他的聲音愈發低沉,“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看見她被欺負了,也不聞不問!”
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夾雜了一絲空茫和窒悶,林宛瑜忽然就沒了聲。
這五年來,沈澈沒有提起過顧敏,當然林宛瑜也沒有。
顧敏的名字,就好像是一個禁忌,一旦觸碰到,就會是一個巨大的缺口,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五年後,她終於出現,他們才肯撕開那一直隱藏的,用來矇蔽自己內心的那一層紙。
其實那有關於選擇誰的答案,林宛瑜早在五年前就知道。
當她剛剛回國,就看見他和唐仁修商戰不斷,勸阻沒有結果的時候。
當她拒絕婚事,前往國外練習舞蹈,當他因為顧敏外婆病重離開的時候。
當她因為顧敏懷孕而放走了她,她阻攔沈澈不要再去繼續,他卻還是揚長而去的時候。
當她去四海公司找上顧敏,在醫院裡他不假思索的袒護和信任,對著另外一個女孩兒的時候。
那些畫面全都凌亂,散開再散開,林宛瑜卻在這個時候又全部聚攏而來。
恐怕,早就紮根在記憶裡了。
那麼多的時候,他都是義無反顧,選擇了顧敏。
就像是他們初初相遇,不過是青春年華的年紀,他們,一個少年,一個少女。
她說:小澈,週末一起看電影吧。
沈澈說:好,叫上顧敏一起吧。
林宛瑜問為什麼要和顧敏一起,沈澈說道:正好去看電影,那就三個人一起也沒事情,難得一次而已,而且顧敏也一直挺想看這部電影的。
問題不在於那難得一次。
問題在於沈澈,你的心裡總是能將顧敏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
一切都已經明白。
他的抉擇,再明白不過。
林宛瑜說不出話來,只是點了個頭,她才動了動唇,“我知道了。”
“宛瑜,你和顧敏雖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念書的時候也是朋友,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和平相處好嗎?”沈澈試圖想要緩和她對顧敏的排斥否認,他溫聲勸說著。
林宛瑜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應著那一句,“恩,好,我知道了。”
……
港城的夜,霓虹總是璀璨而繁華。
十點已過了,酒店裡卻依舊是熱鬧的。而那一間包間裡,剛剛結束了一場飯局。各自的負責人,都已經微醺著醉了。顧敏也喝了一些酒,但是她沒有醉,意識很清醒。
一行人從包間裡離去,送了兩位負責人上了車離去。
眾人紛紛攔了車,就要各回各家。
“顧總監,你怎麼回去?”郭助理喊道。
顧敏道,“你們坐一輛吧,我有人來接。”
“哦哦,是男朋友吧!”郭助理笑著一聲,甩了甩手。
顧敏揮別了眾人,她這才張望著,而後朝酒店外邊的對面道路奔去。那裡停了一輛車,賓利淹沒在黑夜裡那棵大樹下。
顧敏跑過了馬路,直接跑向那輛車。
“等很久了嗎?”顧敏上了車後問道。
就在剛才,唐仁修的電話過來了,詢問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