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就是這句話,你把我們之間的感情說得好廉價,好似成年人的一夜情,天一亮拍拍屁股走人。”
他有種莫名的恐懼,怕她關上心房不肯愛。
“我本來就把感情看得很淡,我是個冷情的人,不適合談戀愛。”有愛就一定有傷害,她受不起傷。
方羽嚴肅的捧起她的臉不准她逃避。“你可以欺騙全天下的人,但是不要連自己也騙。”
“路人在看,你不要耍猴戲了。”朱鴻鴻垂下眼瞼,不願直視他的眼。
路人來去匆匆,急促的步調無暇管旁人的情事,無意的瞟一眼不理會,繼續自己的事。
“你把我的感情當猴戲?”他發現口氣衝了些,冷靜地吸了幾口氣。“我對你是認真的。絕無虛假。”
“你是童子軍嘛!日行一善和發誓是家常便飯,我不會掛記在懷。”她聽見心泣的聲音。
在這決裂的當口,她居然發現自己深深愛上他。
這愛來得未免可笑,她敗給自己的心。
方羽真想把她搖醒。“不要把我說過的話回敬給我,你做不來尖酸刻薄。”
是呀!她是醫生。朱鴻鴻悲哀的想著。
“看我的眼,以你的聰明慧黠,看清楚我的眼睛在說什麼。”他的語氣中飽含痛苦。
在他帶她去龍門壇口時,她還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驚訝得嘴都闔不攏,不停地找出有趣的話題問他,清亮的眼閃著光彩。
難道是朱雀趁他去端茶點這空檔說了不該的話?
也不對,她們相處得頗好,朱雀雖然想整他冤枉,但絕對不會找她下手,挑撥兩人剛萌芽的情感,頂多吐他槽,說些令人難堪的話題。
她是在何時變得不對勁?方羽絞盡腦汁去回想離開前的話。
到底是哪一句話把她嚇回原來的殼?
“方羽,我累了。”是心累。
他惶然地抓緊她的肩膀。“在宣判我的死刑前,我有權要求聽聽自己的罪狀。”
“你很好,很優秀,是我懶得處理感情的事,我想專心在醫學領域上。”只有病人不會背叛她。
“你懶我勤快,感情的事我來負責,你想擴充醫學涵養,龍門的專屬醫生個個學有專精。”他近乎討好的說道。
“我……”朱鴻鴻咬著下唇心發酸。“你何苦為難我,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堅強。”
他似乎聽到她語中的哽咽。“你是我追尋多年的寶貝,我的至愛,我愛你成癲成狂,不堅強更好,我保護你一輩子。”
“不要再說空夢敷衍我,你真能守護我一輩子?你只不過是臺灣的過客。”
“臺灣的過客……”他不解的糾結著眉,似有些玄機未悟。“我的根在臺灣。”
“可是你住在德國。”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
嚇死人,差點膽破了。方羽鬆了口氣吻去她頰上的淚,擁著她輕搖,微微地嘆了口氣。
“小傻瓜,你當真以為我捨得下你呀!德國又怎樣,咻!一下子就到了,你會喜歡我在波昂的住所。”
偎在他懷中,她抽著氣說道:“我不會離開臺灣,這是我的國家。”
“好,依你,我們住臺灣。”只要她不鑽牛角尖,他統統沒問題。
“你是龍門的護法,不要因為我的緣故背叛……”她不想害他受懲罰。
方羽一指止住朱鴻鴻未竟之語。
“我不是說過龍門和一般幫派不同,它是情義並重的門派,不會為這點小事計較,我可是四大護法之一……”
他開始述說起龍門的成立和門規,它和時下幫派最大不同點是入門稽核極嚴,若是想藉龍門之名為惡,一律剔除資格。
而想退出龍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