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頭,聽不進半句話。
一會兒電話又響起,方羽用同樣手法接電話,不過這次他不換手自己聽,將內容讀出。
“寶貝兒,三民路發生連環大車禍,一輛運油車衝撞大型巴士,禍及旁車道的進香團遊覽車,已知十死三十重傷……”
話筒傳來緊急的求援聲,方羽手臂一空,救人心切的朱鴻鴻己穿戴好外出服正要拉開大門……
“等等我,蜜糖。”
第四章
“嗄?!這是怎麼回事?”
開幕誌慶的鮮花送錯了地方吧!這裡是醫院。
正確說法是她的辦公室。
“少裝蒜了,你表面上清高,私底下不知道如何賣弄風情,吸引一群蒼蠅蚊子亂飛。”
朱鴻鴻沒有欣喜若狂的歡色,冷沉著一張臉退出被花淹沒的私人天地,蹙著眉忍受任煙含沙射影的譏誚。
她不是不喜歡花,而是嫌整理、換水太麻煩。
今日以前她是收過不少愛慕者的花束,大多數她是不拒絕,轉身將一束束盛開的花卉轉送給其他病人,並用冷靜的口吻表達謝意。
別人有權利愛慕她,而她有義務給予勸告,一束花代表開始也是結束,她不會造成愛慕情感的混淆,將感情錯置。
“護理長,花是誰放的?”她應該清楚。
任煙一臉酸的說道:“還在故作無知,五○二的黑道大哥早放話說你是他的女人,這些花全是買來討你歡心。”
“他太無聊了。”數大不一定是美。
“你現在可吃香了,先是有個小白臉男友,現在又多了個什麼幫主,左右逢源。”
任煙剋制不住冒泡的酸液,刻薄的嘴硬是停不下來,一古腦全倒出來。
暗戀的查醫生雖然放棄追求朱鴻鴻,但是付出的情感收不回來,轉而和放射科的華醫生約會,根本不曾考慮過她。
她自認長相不差,為何儀表出眾、條件優的男人全被牛屎糊了眼,看不見她這朵開得正豔的花朵等人採擷。
女人是虛榮心作祟的動物,見不得同類過得比自己好,鑽石都能挑出鵝蛋,非要把人貶到腳底板下才能滿足一時的不快。
女人的敵人是女人。
這是永遠不變的定理。
“五○二的病人不是出院了?”三天前她就簽下出院同意書。
“人家哪捨得出院,他當醫院是賓館,不把上你絕不甘心。”人比人,氣死閻羅王。
習慣任煙的尖銳言詞,朱鴻鴻知道她是心理不平衡,所以下予計較地吩咐幾個實習護士,以善心人士名義將一室的花束全分送到各病房。
淡泊的天性激不起巨浪,笑罵任由人,她只求無愧於心的堅守崗位,以救人為已任。
悲天憫人太崇高,她承受不住。
為的不過一個簡單的理由——
興趣。
“院方不請他出院嗎?病床已經不敷使用,他佔據了別人的生存機會。”這人該轉到精神科。
“哈!你在說笑話,醫院開門就是要賺錢,有人像暴發戶一樣灑錢,一夜十萬的往下砸,沒人會拒絕財神爺上門。”有錢得叫人眼紅。
“社會病態。”
任煙拉正名牌扶扶船形帽,“笑貧不笑娼,我是沒你的運氣,不然早匍匐在金錢勢力下。”
當年她投考護校是為了釣個醫生老公,一路辛苦地往上爬只求過安逸生活,銜金戴玉的當個醫生娘,不要當個領死薪的公務員。
十年過去了,她是經歷了幾個男人,可都是窮哈哈的藍領階級,圓不了少奶奶的夢,所以她妒恨所有美麗的女子,不甘心平庸過一生。
可惜她的野心全用在排擠異己,不懂得充實內在,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