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聽見這個詞兒,大夥兒都愣了,這地方,蠻夷之地,就算武安君平定了草原,那還是蠻夷,哪兒有中原舒適。
“武安君,這蠻夷,他們茹毛飲血,如同野獸,如何服教化?”孔鮒說道。
“對啊,武安君,你叫我們去給野獸做官?”孟瑾說道。
“你們對草原的意見很大啊。”趙琛笑道。
“哎,武安君,這草原上都是匈奴,比馬賊都狠,萬一他們發瘋了怎麼辦?”孔鮒擔憂道。
“對啊,這些人都是野蠻人啊。”
眾人都一臉,慫。
成見是一座大山,不是那麼容易破開的。
“匈奴那麼野蠻,也被我征服了,那我不是更野蠻?”趙琛反問道。
“哎,武安君,不能這麼說,是你擁有大智慧才能降服他們。”孔鮒辯道。
“哼,匈奴和我們一樣都是人,他們的祖先也是從炎黃一脈分出去的,一樣的炎黃子孫,只不過分出去的這段時間,他們擁有了自己的文字,文化,還有信仰,他們和我們一樣。”趙琛教訓道。
“這,武安君,可是這,您不怕,我們怕啊。”劉峰一臉擔憂道。
一直沉默的王堅,突然說道:“武安君,學生願意去草原。”
“你怎麼突然如此勇敢了?”趙琛沒想到,他居然奮勇當先。
“學生,想過了,學生家裡本來就沒什麼人,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先生收留了我,教了我讀書寫字,前些天先生也逝去了,學生現在孑然一身,沒什麼可怕的,不如去搏一個前程。”王堅堅定道。
“哈哈哈哈,沒有牽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好,你能有這個勇氣,那整個新疆你可以去管理,如果做得好,再升任,新疆,就是西域。”
“謝武安君。”他當即拜謝。
西域啊,一共三十六國,想想都多大啊。
眾人沒想到,第一個勇敢的人,就有這麼大好處了,但是他是孑然一身,其他人不是啊,還是有擔憂的。
“你們以為很危險,但是在我看來,比中原更安全。”趙琛說道。
這讓他們的疑惑了,這怎麼還更安全了呢。
“武安君,此話何解?”孔鮒問道。
“草原的軍隊,勢力,現在幾乎都被我瓦解了,連兵器都被我收了,還有男丁也銳減,反抗激烈的部落,我一個男人都沒留,現在整個草原,幾乎都是老弱婦孺了,比綿羊都溫馴。”趙琛解釋道。
“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就比中原安全啊。”顏涵說道。
因為中原也是一樣啊,老百姓也沒了兵器,還有律法管著。
“哈哈哈哈,你們還是在官場裡混少了了。”趙琛大笑道。
這群儒生跟後世的儒生不一樣,像宋明清的儒生,他們絕對是當世最聰明的政治家,爭權奪利,陰謀算計,個個玩得溜得一批。
西方權力的遊戲,把這群人丟裡邊,就是研究生和小學生的差距,分分鐘能把人家當傻子玩。
現在的儒生還沒經歷過,因為他們接觸朝堂的機會太少了,現在這個殿堂,一直都排斥儒家。
“這,武安君,我們不太懂。”
他們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他。
陳平看不下去了,他一輩子讀了這麼多書,也沒見得有這麼蠢啊,都讀成書呆子了。
他也不想想,這個時代,能有幾個陳平。
“哎,我來替主公解釋吧。”陳平說道。
“你?你不就是一個幕僚嗎?”孔鮒瞧不起道。
“嘿,你?”
“你們還別看不起陳平,陳平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們沒了,我可以再找人,陳平沒了,我可沒辦法再找去找一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