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卷,對紮營的概要說得相當精闢,我紮營便是按照此書來的。但看丁亨利所扎之營,雖然與我的營地不太相同,卻也十分堅固整齊。正看著營門,那信使道:“楚都督,請稍歇,我去他們營門過號。”
我道:“還要過號?”
“是啊,他們軍紀甚嚴,來時我也向他們主將請了號令,方才放我過來的。”
他拍馬到了門口兩個執戟軍士跟前,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那營後看了看我們,又給了他一些東西,那信使方才向我招了招手。我有些詫異,到了他邊上,他遞給我一塊小牌,道:“楚都督,收好。”
我道:“這是什麼?”
信使苦笑了一下道:“也是號牌,有幾人就給幾塊,等一會出門時要驗的。真不知他們為什麼如此嚴格。”
我也呆了呆。的確,這等做法是有些過於嚴格了,如果戰事緊張,做這等事實在有些浪費時間,丁亨利定下這等過份的軍紀做甚?
共和軍的軍營內部也相當嚴整。那信使說他們方才如臨大敵,但現在看看沒什麼異樣,只是我見他們營中連隨意走動的都沒有,氣氛總有些不同尋常。特別是不少人立在營盤邊上,手執兵器,似在防衛什麼,但南安城中又分明沒什麼異動。我看得詫異,忽然聽得一個人高聲道:“楚將軍,這麼早來我營中麼?”
那正是丁亨利。我笑了笑,迎上前去道:“丁將軍,我軍水軍團已到,我要前去議事。”
丁亨利面色如常,也只是笑了笑道:“也到了?當真了得。貴軍竭誠協助,丁某感佩莫名。”
我道:“丁將軍,貴軍是要出擊麼?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丁亨利哈哈一笑,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妖獸來去不定,我軍要隨時做好準備,倒讓楚將軍取笑了。”
他說話時仍然面色如常,聲音也平和坦蕩。但我知道他的涵養很深,說的話未必是事實。我道:“豈敢,貴軍軍紀嚴整,我軍望塵莫及。”
丁亨利打量了我一下,我被他看得發毛,正想再打個哈哈,他忽然道:“楚將軍,我們雖然信仰不同,但共御外敵,唯有團結一致,方能得勝。”
我是帝國將領,他卻是反對帝制的共和將領,如果不是因為蛇人,我們現在只怕該是拼個你死我活了。他這話說得十分誠懇,我雖然不敢十分相信,也不禁有些感動,點點頭道:“丁將軍你說的是,現在我們唯有一心,方能破敵。”
丁亨利沒說什麼。他自然知道,今天我們是盟友,但這同盟太不牢固了。我相信他內心實是不願同室操戈,但更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軍人。我暗自嘆了口氣,拱拱手道:“丁將軍,我得馬上走了,晚間再來商討軍機。還望破敵之後,再與丁兄把酒言歡。”
丁亨利眼裡閃過一絲陰雲。他是個沉穩之極的人,山崩於前亦不變色,但此時也有些躁動了。我說的“還望”二字,他定已聽出深意來了。是啊,這是個希望,但這個希望也有可能破滅。我故意漏出口風,就是讓他知道,我已經有了防備。
共和軍的營盤也甚大,廉百策說他們也有三萬餘人,與我們的總數不相上下,比地軍團三營要多一些,營盤也要大一些。穿過共和軍大營,在東門繳掉了號牌,已就在海邊了,可以看到水軍團在海上的船隊。海邊,一艘小船正等著。我們把馬留在岸上,讓十劍斬留了兩人看著馬,其餘人上船。船一離岸,小王子馬上好奇地道:“楚將軍,那個丁將軍好像是異族啊?眼珠子也是藍的。他很厲害啊,我都有點怕他。”
丁亨利生具異相,小王子一定很好奇了。只是他甚是威風,面對面時小王子不敢無禮,現在才說出來。我道:“他是異族,是很厲害。”
一邊馮奇忽地長吁一口氣,道:“楚將軍,共和軍倒沒對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