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計策……”
鄭司楚不等他說完,搶道:“這個計策是要好生商議,請方將軍放心。”心中卻有些暗自惱怒。方若水也算名將,怎麼這等不識輕重,居然在大廳廣眾之下說了出來。雖然此處是共和軍的營地,但安知不會有匪軍的探子在這兒。方若水似乎也省得了,馬上介面道:“正是正是。”他看了看四周,道:“鄭參謀,我帳中有些青稞酒,去喝一杯擋擋寒氣吧。”
朗月省種的是一種叫青稞的麥子。青稞很是耐寒,方能在此處生長,釀成酒後味道也甚是醇厚。出征時軍中士兵是不得飲酒的,但將領不在此禁令以內。鄭司楚年紀雖小,酒量在軍中卻已小小有名,方若水對這個國務卿公子聞名已久,如今同在剿匪軍中,若能攀上這層關係,日後軍銜雖不能再升了,官職再升一兩級還是可能的。
鄭司楚聽得一個“酒”字,已是饞涎欲滴,雖然明知喝酒不好,還是躍躍欲試。跟著方若水到了他的帥帳,方若水讓親兵將酒菜端了上來。畢煒的火軍團全軍上下一律待遇,連鄭司楚他們這些參謀也只能吃點菜湯麵餅,方若水的帥帳中卻大不相同了。儘管在朗月省沒有什麼山珍海味,但他這兒還是有不少新鮮蔬菜肉食,肉都烤得香味撲鼻,蔬菜碧綠生鮮,方若水倒了杯酒,笑道:“鄭參謀少年英俊,來,來,我先敬你一杯。”
青稞酒的味道也很醇,鄭司楚端起杯子來,笑道:“方將軍過獎了。末將只是一介小兵,還望方將軍栽培。”
方若水道:“豈敢豈敢,鄭參謀深通兵法,方某痴長几歲,與鄭參謀相比,實在自慚形穢。鄭參謀如此大才,方某有個不情之請,戰後請鄭參謀來我軍中為將,不知可否?”
鄭司楚正喝著一杯酒,聽得方若水的話,只覺得酒味也一下變劣了。這些過份的恭維話讓他實在不舒服,如果自己的父親不是國務卿的話,方若水大概連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眼。但方若水這般說自是一番好意,他淡淡笑道:“多謝方將軍抬愛,此事等班師後再說吧。”
方若水嘆道:“不是我說老畢,鄭參謀如此大才,在他麾下實在是屈材。”
即使是屈材,也比在方若水帳下更好一些吧。鄭司楚默默地想著。方若水雖然與畢煒齊名,同是五上將之一,但這兩人的能力實是有天地之差。儘管在方若水帳下待遇會好得多,可是卻學不到什麼東西。鄭司楚發現,自己儘管不喜歡畢煒,但卻還是寧可呆在畢煒麾下。
也許,在自己的血液中,外公段海若的血仍然在流淌著,渴欲廝殺和戰鬥吧。
方若水大概也覺察鄭司楚並不是很想到自己軍中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鄭參謀,此計成功的話,功勞簿上第一條便要記著你了。”
鄭司楚道:“這個全靠方將軍和畢將軍指揮有方,三軍將士用命,大家合力方能成功。方將軍,對了,那日我聽你稱匪軍為‘五德營’,那到底是什麼?”
方若水有些尷尬。法律規定不得談論前朝的事,但這回卻是國務卿公子在問,而自己也漏出了一句。這算是軍情,不算違紀吧,他想著,口中道:“五德營本是前朝軍隊中的最精銳之軍。當初前朝有地、火、水、風四相軍團,其中地軍團便有五德營組成。”
“地、火、水、風?”鄭司楚怔了怔,“畢煒將軍不就是火軍團麼?還有鄧元帥所統也叫水軍團,有什麼關係麼?”
也許是因為說出了口,方若水也不再拘束了,道:“那正是前朝的水、火兩軍團,鄧元帥和畢將軍都曾在前朝為將。”
“是這麼回事啊。”鄭司楚恍然大悟,那麼說來,畢煒該和這個五德營曾經同殿稱臣,相當熟悉了,怪不得對敵將也瞭若指掌。他道:“五德營的總統領是那個曹聞道麼?”
方若水笑道:“他?還排不上號呢。當初五德營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