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向站在一邊的路恭行道:“路將軍好。”他朝我點點頭,又對陸經漁道:“爵爺,蛇人不慣爬城,但野戰極其凌厲,日後再碰到蛇人攻城,定要先將城門關好。”
陸經漁臉上也一陣頹唐,道:“路將軍教訓得極是,我謹記了。”
路恭行道:“末將不敢。不過爵爺今日在蛇人已至城下還不曾關上城門,不知出了什麼事了?”
陸經漁臉上一陣痛楚,道:“聽得蛇人攻來的訊息,先前放出城去的城民忽然又蜂擁而至,向城裡湧來。眼看蛇人便要趕上,我實在不忍將他們關在城外,便命人等城民盡數入城後再關城門。哪知蛇人來得太快,等要關城門時,已有蛇人斬關攻入。今日若非兩位將軍助陣,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想起剛才蛇人丟擲的那塊把城牆也打塌了一個洞的巨石,心頭也不禁惴惴不安,道:“東門的蛇人甚至有石炮……”
陸經漁道:“那是並排的五架石炮同時發出的。我在城頭見蛇人排出五架石炮時,便有些奇怪,後來發現他們竟然搬來一塊如此巨大的石頭,實在有些膽戰心驚。”
的確,誰看了這麼大的一塊石頭被拋在空中,都會膽戰心驚的。我道:“那後來為什麼不發了?”
陸經漁微笑了一下,道:“那些怪物的攻城器械用得不得法,那塊石頭也失敗了好幾次才總算發出,不過它們後來也沒再運這麼大的石頭來了,這塊巨石大概也壓壞了兩三輛發石車。”
我恍然大悟,有禁有些臉紅。我也有些把蛇人想得太厲害了,蛇人力氣雖然比人大得多,但這塊巨石實在太過巨大,運到這裡又豈是容易的?若蛇人有本事將數百塊這等巨石運到這裡,那早就能攻進來了。我訕訕一笑,道:“是啊。”
路恭行道:“那缺口能馬上補好麼?現在可不太容易啊,要防備蛇人發動第二次攻擊。”
陸經漁道:“加緊施工,半天便能補好。只是以後蛇人再用同樣辦法的話,我實在有些擔心。”
我忽然叫道:“路將軍,你們那種能發火箭的車威力好大,能給諸軍配備幾輛麼?有那個,必能逼得蛇人迫不近來。”
路恭行面色凝重,道:“你說的那是張先生新做出來的天火飛龍箭,只是,”他頓了頓,看看我充滿希望的面孔,道:“只是火藥已經用完,一共也只做了三十輛。據張先生說,一輛車有三十六支火箭,大約要用十個火雷彈的火藥。而且,這準備用於班師的,今天迫不得已用出來,恐怕蛇人又會馬上有破解的方法。”
我也一陣默然,不知該說什麼好。張龍友的東西固然威力強大,可是總是要很多火藥。我道:“是因為琉黃沒有了?”
琉黃出產在城北的火雲洞中。在南門剛出現蛇人時,我們曾取回了許多回來。但現在北門已有蛇人駐紮,哪裡還能出城去取?
“是。而且,聽後軍的人說,蛇人已經將火雲洞封了。就算我們衝到那裡,也取不出來了。”
那又是高鐵衝乾的好事吧。幸好,現在已經除去這個最大的禍根了。
這時,何中忽然又撩開帳簾,進來稟報道:“爵爺,有個逃進城來的城民要向爵爺進言,爵爺要見他麼?”
陸經漁抬起頭,道:“有何要事?”
“他說是有關蛇人的。”
陸經漁眉毛一揚,道:“讓他進來吧。”
不知那人是怎麼知道蛇人的分佈的,但聽聽總比不聽好。
進來的人是個衣衫襤褸的漢子,衣服也破得不象樣了。困在城中的城民多半是衣衫破舊,但也沒有他這等破法的。他身材魁梧,只是身體衰弱得很,走進來時還腳步虛浮。一進來,他向陸經漁鞠了一躬,何中喝道:“快跪下!”把那人嚇了一跳,作勢要跪,陸經漁走上前扶住他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