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都不差。
不過有些話當問,有些話卻不好問,武三娘也不過心裡想想罷了。
想了想又道:“人的事情,不難解決,只要我們出得起價,就能請得到人,南豐不成,還有建昌軍和臨川,就是咱們整個江南路不成,還有大宋國呢,不怕找不到人,倒是木材的貨源,是個問題,傢什可不比別的,你也說了,木料不好,就是砸自己招牌呢。可我們家是做金銀器生意的,與木材這個行當,當真不熟,就是我爹,也找不著合適的老關係想辦法,這個,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才成。”
八娘笑道:“這也不難,有錢就不愁做不成生意。就是一時找不著,咱們還可以採取關樸的手段,不過是成本高些罷了,且也只是權宜,不是長久之計。但有了關樸打頭,就能有機會建立起自己的進貨渠道,再則,我最終想的卻是,咱們若想做的比別人好,木材就須得比別人好,可好木材,大多非是我們大宋國出產,就是我們大宋有的,也數量有限,又能有多少落到咱們手上?所以這貨源,最終還得從別國想辦法。我三叔不是去福州任知州了麼?如今最大的港口,便是福州的閔港,我看看能不能透過三叔父的關係,與那些海商們搭上線,到時候,我們不僅可做木器生意,就是原材料的木材生意,也一樣做得。”
說到這裡,八娘想象著那前景,臉上光彩四溢:“三姐姐,你可知道什麼生意最好做?”
武三娘笑道:“別人都做不了的生意,或者還未做的生意,你能做到頭一份的,那就是最好做的生意。”
八娘擊節:“不錯,三姐姐果非凡人,正是這個道理。如果能想辦法搞到國外的好木材,那我們就是頭一份,就算後面有人見著利,也跟著做了,我們也已賺足了錢,且他們就算跟上來,咱們也不怕,早在他們之前,咱們已經鋪好了銷路,有了穩定的客源了。我現如今正真愁的倒不是這些。”
“那你愁什麼?”三娘奇道。
八娘搖了搖頭,凡是有大利的生意,世人必然趨之若騖,錢是好爭,可也得有命爭才行,到時候若有那有強勢後臺的來搶生意,只怕她們就得避道,說到底,她們沒有足夠硬的後臺,但這個如今可沒辦法,總歸車到山前必有路,人生來便是註定有一日要死的,難道因著這個,就不活了?
便笑道:“現如今說這個也沒用,你以後就知道了。我們如今只管著手把作坊辦起來,把鋪子開起來才是。對了,那鋪子,等我們家送走了三嬸孃和雲賢姐,你尋個時間,領我去看看。那鋪子,得按著我的意思來裝修。等裝成了,三姐姐,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和如今咱們大宋國哪一家都不一樣的木器鋪。”
武三娘知道八娘看著活潑跳脫,實際卻是個從不扯胡話的人,但凡她出口的話,都必是說到能做到的。何況八娘當初幫她制的那套傢俱圖樣,打製出來的傢什,著實是讓人耳目一新,且連他爹都說,精美之處,哪怕是拿到京城裡,也毫不遜色。就笑道:“那成,我也等著咱小八妹,讓我這個當姐姐的開開眼界。”
正事說完,八娘又問了她乾爹乾孃武老爺和武夫人身體如何的話,武三娘笑著答了,見時辰不早,就告辭而去。
八娘又去前堂裡問了長安這幾日飯莊裡生意如何的話。
長安笑道:“因著府上六小姐的婚宴,如今過來嚐鮮的人又是不少,十七公子雖天天都要叫人送了辣椒來,可也天天都要用完,還有一件,上回六小姐婚宴上做的那些野味,如今客人們問的不少,只咱們店裡又沒這些貨,使得不少客人失望而歸,八小姐,你看,咱們是不是能添上幾道野味?”
八娘一想,便道:“這個和你王師傅商量去。對了麻姑山王家送來的米酒,客人們反饋如何?”
長安笑回:“好著呢,那米酒極是酸甜可口,再加上最近新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