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再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八娘就打消了自己心裡那自私的想法。
這世上沒有功名是不需要代價的。她怎麼能因為擔心自己關心的人的安危,就讓另一個自己關心的人去涉險。若是許十三真的出了事,那麼秀娘嫂子和孩子怎麼辦?再說,就算她相信許十三足以自保,可刀劍不長眼,誰又能保證自己真的在真刀真槍以命相搏,不是你死主是我活的戰場上,能全須全尾?
八娘搖了搖頭,有些內疚的笑道:“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她這是怎麼了?許十三有點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從前說話可不是這樣的。近來家裡卻實是事情多,老爺去世,夫人身體又不好,作坊和鋪子裡又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別人家的小姐十五六歲的時候,還正一心裡期盼著出嫁,或是在父母面前撒嬌呢,可八娘……
還有狄公子和清河郡主的婚事……
許十三暗暗嘆了口氣。
洗涮好馬匹,天色不早,兩人去了前院吃早飯。
早飯才過,陸十七和李雍已是聯袂而來。
因陸十七這一向實在太忙,曾家兄弟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這兩人了,兄弟相見,自是一翻熱鬧。
說了幾句話,陸十七和李雍自是要去聽荷院裡拜見一下朱氏。
才好八娘拉了蒼耳在朱氏院裡說話。
聽說陸十七和李雍過來,朱氏倒也高興,雖說陸十七與八娘解除了婚約,但到底也是自己家媳婦的兄長,兩家又有交情,便算是子侄,陸十七也是個叫長輩喜歡的。
且李雍也來,想起上回這小子跑來求她出面撮合他和蒼耳那丫頭的事情,朱氏看了一樣還無知無覺的蒼耳,不禁笑了起來。
八娘顯然是知道自己娘在笑什麼,母女兩人的目光在蒼耳身上打了一個轉兒,空中相遇,會意一笑。
蒼耳卻被她們又看又笑搞的莫名其妙,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問朱氏:“伯母,侄女今兒有哪裡不對的?”
“沒有沒有,”朱氏忙拍了拍她的手,“都挺好的。”
看到娘好久沒有露出這樣的笑容來,八娘也極開懷。
正說著,就見陸十七和李雍一道被丫鬟領進了院裡。
不穿官服的陸十七,依舊如從前一般一身的大紅,李雍也是應景似的,一身墨綠,一個挺拔不凡,一個一改紈絝習氣,倒也顯得壯實憨萌,兩人一道進了屋裡,給的朱氏行了禮。朱氏看的歡喜,笑著讓兩人坐了。
五月奉了茶上來,見李雍的眼光不時往蒼耳小姐身上瞄,偏蒼耳小姐一幅無視他存在的樣子,不由抿了嘴笑。
被八娘忍著笑憋了一眼,五月才不得不退了出去。
朱氏就問題兩人的生活有沒有人照顧的問題來,兩人一一答了,又陪著朱氏說了幾句話,朱氏也知道兩孩子在自己這裡實在坐不住,就打發他們去前面尋子景他們兄弟玩去。
兩人這才行了辭禮,陸十七正要舉步出屋,李雍總是忍不住衝蒼耳道:“蒼耳小姐,我最近在鄉下尋著個不錯的師傅,練了幾套拳,你要是有家,不如咱們去後院裡砌蹉砌蹉?”
這一說,朱氏不明就裡,還沒什麼,陸十七和八娘兩人,都覺得他吃錯藥一般看著他。
蒼耳被這貨的眼神挑釁了半天,在伯父面前裝著不知道,怕揍他嚇著伯父動了胎氣不好而已,這貨竟然還不知死的挑戰她了?
一定是活膩了。
蒼耳的眼神幽幽的掃著李雍,手指的指骨扭的嘎嘎作響。李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回就連朱氏都感覺不對勁了。
有些不解的看了蒼耳一眼。心裡疑惑著,難道蒼耳這丫頭,對李家小子沒想法?要不這眼神怎這麼嚇人的呢。這李家小子也是,喜歡姑娘家的,哪裡好找人打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