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女兒痴纏,只得買了。
八娘偷笑著應了。又轉了會兒,解答了一些問題,見時辰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前頭夫人們已去了喜來登飯莊,便領著一眾正值青春爛漫之年的小姐和少奶奶們上了她早前僱來的馬車上,浩浩蕩蕩去了飯莊裡。
因有武三娘和陸四娘幫忙招呼,倒也順利。
到了飯莊,夫人們見各家的女兒媳婦也安然到了,且整個宴度準備的井然有序,雖人數眾多,卻絲毫不亂,嘴上不說,也是暗自點頭。
武家的三娘就不說了,這曾家的小八娘,小小年紀,不僅開了城中如今生意最好的飯莊,且還開了間讓人耳目一新,不得不讚嘆的木器行,別看笑嘻嘻的無害的樣子,看不出絲毫厲害之處,可也真不能小瞧了。
連帶著,對朱氏這位當母親的,都刮目相看起來。
要知道,能教養出這樣的女兒來,那當孃的,又豈是簡單的?
朱氏一輩子受到的側目和欣賞,都沒有這一天的多,好在她人雖溫善,到底也是大家之女,曾老爺也是當過官的,她左右也做了幾年官夫人,這麼個場合,又有武夫人那樣的人精和陸翰林夫人在旁幫襯著,自是應付自如。
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席間八娘和武三娘這兩個木器鋪的當家的,又每桌子一一敬酒,說是敬酒,也不過是淺嘗則止,因是兩個丫頭,自沒有誰真叫她們喝的,不過是混個臉熟而已。且傢什之類,都是各家早早晚晚需要的,又想與她們打好關係,就是那不在意錢的,還想到時候訂傢什時,她們能盡心些呢,再加上喜來登的飯菜自是沒話說,這一桌,又添了幾個新菜式,因此自是賓主盡歡。
等人都散了,八娘這一回不僅成功在這南豐城裡打出了木器鋪的名聲,還利用這宴席的機會,又推出了幾道喜來登的新菜式,也算是一舉兩得了。自然是滿面喜氣。
等夫人都帶著各家的小姐走了,八娘才想起來柳如水未見走,就問了阿藍:“柳姑娘在哪間裡?我去拜謝一翻。”
阿藍道:“柳姑娘同她幾個姐妹才開席不久就走了。”
八娘懊惱,人家幫了她這麼大個忙,卻是連一聲謝謝都沒說過。
旋又一想,只怕她這個陸十七未婚妻的身份,柳姑娘其實內心裡未必是真願意看到她的,嘆息一聲,也就罷了。只心裡,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正發著呆,就見陸十七晃了出來,大熱的天,也是一身紅裝,大概是喝了點酒,臉上有些微紅,越發襯得他眉眼飛揚。
因好久沒見了,八娘看到他,也很高興,便笑道:“十七哥,你回來,怎麼也不著人說一聲呢?”
因堂中有客人,陸十七倒也沒有動手動腳的扯她辮子,反一本正經道:“李雍找我商量些事兒,我便回來了,不過過幾天還要回鄉下。”
“你倒是把鄉下當了家了,這會兒又不是播收的季節,按說田莊裡應該沒什麼事吧?”
陸十七笑道:“非得播收時才有事?要說起來,這會兒事情才最多呢,這個季節,正是水稻抽穗在即,最重要的時候,因天氣熱,最容易生蟲害或是病變,一個不小心,整個一季可都毀了,哪裡能不時時盯著?”
因他田莊上增產的事情,再加上大面積雙季試種,便是縣令大人也極為重視,別說縣令大人了,連知軍大人聽說了這事兒,都親自給他寫信詢問過,陸翰林因著這個,現在也極少再限制他的自由了,有這幾位在上頭盯著,陸十七想不認真些都不成。所以這一年,陸十七是居田莊上的時間多,城裡的時間少,八娘見他一次,倒不容易。
不過就算陸十七不在鄉下,她和陸十七想如從前一樣廝混,也不行了。
雖說是定了親的,可到底兩人年紀也一天一天大了。總要注意些言行。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