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是長期的生意,因此價格上,只怕要低些。”
喬老伯原以為八娘是想自己買了這些漆盒,這麼多漆盒,她肯定也用不上,那就純是為了憐他祖孫二人了,因此並不想平白擔了這天大的人情,現在聽八娘說是可賣給別人著他用,倒也喜歡,便道:“價格自是可便宜些的,小姐實在是幫了我祖孫二人的大忙了。”
八娘又細問了這些漆盒因是長期製作,大概什麼價位適合,喬俊生算了一下,答道:“約三百文還可餘些盈利。”
八娘心中有了數,又聊了幾句,原還想著說說六孃的嫁妝傢什,也請喬老伯幫著做漆的,現在見喬老伯傷成這樣,也就不好開口,與五郎欲告辭而去。心中還想著再去尋武三娘說說這生意的事情。
因五郎帶了兩張交子都是五貫一張的,索性都給了喬俊生:“我身上也沒有零的,想你一時也找不開,就先都收下,回頭剛好我家六妹要置辦嫁妝傢什,等喬老伯的傷養好了,還想請喬老伯幫著上漆呢,餘下的三貫錢,只當我們提前付的訂金了。”
那喬俊生倒也落拓,見五郎這麼說,也就不再推辭,總歸已欠了人家人情,不在乎再多這一點,推來推去的,倒顯得自家小氣,因此笑道:“祖父的漆藝,我也是得了真傳的,只因從前一心撲在書上,自己動手的時候倒少,你們若是急著,我也可幫忙。”
兩人都是書生,說開了話後,反倒相互欣賞,五郎顯是也喜歡喬俊生的性子,笑道:“那到時候我就不客氣了,你們都是讀書人,以後有機會多親近。”
“那是自然,我從前也極仰慕曾家的名聲,做夢都想有機會能拜見一下你府上的子固先生,只無緣得見罷了,如今結識了你,以後自會厚著臉皮上門求教,只望你不嫌棄。”
“說嫌棄就沒意思了。”五郎拍了拍喬俊生的肩,“我在臨川州學裡讀書,平日在南豐的時候少,過了中秋,就得回臨川了,我二哥倒是在家的,不過他白日忙著學舍裡的事情,得閒的時候少,你若是有空,這幾日節假,不妨去我家玩去。”
喬俊生得了邀請,哪有不應的?試問哪個一心向學的學子,不想拜會一下子固先生的?忙笑道:“必定去。”
八娘和五郎就同喬老伯行了辭禮,小陳哥歡喜的同著喬俊生直把二人送到了院門外。
八娘道:“二位請回去,這兩天得了訊息,便來告訴老伯一聲兒。”
因時辰還早,八娘索性拉著五郎去了泰瑞祥。
沒想到正遇著武三娘在鋪中,一時見到八娘,歡喜的迎了上前:“八妹妹,你怎麼有空來了?”
“我隨我五哥過來的,正想找武姐姐說事兒呢。”
因聽她提到“五哥”兩個字,先前見到她也沒注意,這會兒抬頭一看,八娘身後可不正站著記憶裡那個陽光俊美的少年郎?
武三娘怔在那裡。
一時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兒,直待曾五郎朝她微頷了頷首,才紅著臉回過神來,忙輕輕福了福身,道:“這鋪里人多,亂嚷嚷的,兩位還請隨我入後院屋裡說話吧。”
五郎見她臉色微紅,也不知為何,跟著也紅了臉,訕訕道:“不了,我就在鋪裡轉轉,你和八娘自去說話去。”
武三娘心中微有些失望,又不知這失望因何而來,一時心中空空的,可到底男女有別,且她如今又是定了親的,雖說有八娘在,到底也不好與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因此也不免強,淺笑道:“那曾公子就請自便吧。”
又叫了掌櫃的陸娘子過來:“這位是曾家的五公子,你幫著招呼一會兒,給上了好茶來,請曾公子去那邊坐了,我去後院中與八娘說會兒話去。”
陸娘子這也是第二回見五郎了,笑著應了聲“是”,心中又暗讚了一聲好個清俊少年,熱情的把五郎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