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著了?要不要緊?”
“不小心跌了一跤,又沒什麼事兒,十七哥,你怎突然這麼羅嗦了?”
八娘邊說,邊落了傘,交給蒼耳在櫃裡收了,這才想起身後還有兩個客人,便對陸十七道:“十七哥,這兩位客官是來用餐的,你招呼一下,我去廚房裡看看。”
一邊說,一邊又跑到門口,剛入門的時候,忘了腳上沾了雪,便跺了跺腳上的雪。
陸十七被她逗笑,搖了搖頭,這才看著那位公子,笑道:“客官是要用飯?”
“是,不過除了用飯,還另有一事,不知曾家的八小姐可在店裡?在下尋她有些事情。”
陸十七挑了挑眉。
打量了狄詠一眼,才指著跺完腳上的雪,正往裡去的八娘道,笑道:“公子是要尋她?那位便正是你要尋的曾八小姐。”
又衝著八娘叫:“小八,這位公子尋你呢。”
你才小八,八娘對這稱呼很是怨念,從前也沒聽他這麼叫過自己嘛,轉過身,先瞪了陸十七一眼,這才問狄詠:“請問公子尊姓?不知尋奴家何事?”
奴……家?
這兩個字簡單亮聾了陸十七的耳。鬼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自稱奴家了?
卻見那位公子道:“在下狄詠,受友人柴正純所託,給小姐送些東西,”一邊說,一邊轉身,對身後的小廝道,“去車裡,把廂子搬來。”
“柴十九?”八娘都快把這麼個人,給忘到腦後去了。狄詠提起,也十分意外。
狄詠點了點頭,又從袖中掏出封信,遞給八娘,道:“這是柴兄託我送給小姐的信,還請小姐收下。”
八娘微皺了一下眉頭。
柴十九這是什麼意思?給她寫信?且還叫人送到了鋪子裡來。
拿著信,問狄詠:“請問狄公子,柴十九來了臨川?”
狄詠大概是知道她與柴十九的關係的,見她一口一個柴十九,倒也沒有意外,只回道:“沒有,因我來建昌軍公差,柴兄知曉後,順道託我送來的,我因有公差在身,只到今日才得了閒,又聽說八小姐在這裡開了鋪子,因不便去府上拜訪,這才給送到了鋪子裡來,還請八小姐見諒。”
八娘點了點頭,道了句“有勞了”,便請陸十七請了狄詠坐下。自己則轉身穿過前堂,入了後院,並對店裡的夥計道:“一會兒客人的廂籠到了,給我抬到後院去就是。”
自己則先去廚房裡巡了一圈,這才回了她休息的屋裡,拆了信。
叫八娘意外的是,這千里迢迢送來的信,廖廖數語,不過是詢問別後之情,又略提了自己在京中的事情,別無其它,對那幫他送信的天人之姿的狄公子,也是隻字未擔。
直到陸十七親領著夥計們抬了那送她的大箱籠,八娘這才傻了眼。
若大的箱籠,長足有五尺,寬也足有三尺,這得是送多少東西這用得上這麼大的箱子呀?
待兩個夥計並狄詠和小廝和車伕把箱籠抬進來退了出去,八娘才把信扔到桌,上前開了箱籠,裡面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幾匹雲錦,幾匹蜀錦,還有那千金難尋的一匹的蜀錦珍品燈籠錦,再還有兩張一紅一白極為整齊的貂皮,並一張漆黑髮亮的狐皮,另則是些雜書和京裡流行的小玩意兒宮花,彩珠等物。
八娘盒上箱籠蓋,那些書和小玩意兒也還罷了,可那名貴的貢品錦緞和皮草,叫她如何收下?
陸十七並不知道狄詠口中的柴正純是何人,見了這一箱東西,問八娘:“那柴正純是何人?從前可沒聽說過你有這麼一號朋友,出手可夠大方。”
“我四哥五哥的同窗,京城人士,五月時我隨我爹去臨川,他路上搭了我們僱的船,這才見著的,因是四哥和五哥的同窗,我祖母憐他一人在外求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