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風滿面。
蔡姨娘便做出委屈的模樣來,齊二奶奶微微一笑,腳下步停進了上房。蔡姨娘跟著齊二奶奶進了上房。
“姐姐昨個晚上叫了惠香和荷香兩個丫頭出去,怎地這一天了,都不見她們回來?”蔡姨娘問道。
“有這回事?”齊二奶奶訝異道。
蔡姨娘攪著手裡的帕子。昨天夜裡,她已經睡下了,就聽惠香說是出了事,三奶奶和蔡家大爺在夾道私會,被容氏撞見了。接著就有人來叫了惠香和荷香兩個,說是二奶奶要問話,結果這兩人就一去沒了訊息。難道齊二奶奶要不認賬?
“二奶奶不記得了,是有這麼回事,還是老太太的吩咐。”嚴家的在旁陪笑道。
齊二奶奶這才恍然大悟。
“是了,我一忙,竟然忘了。”齊二奶奶笑道,“老太太昨個被人衝撞,一時氣著了,遷怒了妹妹,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蔡姨娘的心往下一沉。
“姐姐,我與三奶奶雖是本家,卻並不親近的。”蔡姨娘撇清道,“惠香和荷香兩個,更和那邊沒有干係。”
“我何嘗不知道,只是老太太氣頭上,誰敢說個不字。”齊二奶奶嘆了口氣。
“荷香和惠香,她們,她們現在?”蔡姨娘咬了咬嘴唇,問道。
“妹妹別急,我都安排好了。”齊二奶奶說著招手叫進兩個丫頭來,“這是小香、柳葉,先讓她們伺候妹妹,等這風頭過去了,再讓妹妹那兩個丫頭進來。”
兩個丫頭上前給蔡姨娘見禮。
蔡姨娘哪有心思管這兩個丫頭,“姐姐就當心疼妹妹,妹妹讓那兩個丫頭伺候慣了的……”
齊二奶奶幾不可見地撇了撇嘴。
“奶奶,老太太那邊還等著您去應承哪。”嚴家的上前道。
“是了。妹妹別急,我再替妹妹想想法子。”齊二奶奶站起身,又吩咐小香和柳葉,“快扶姨奶奶下去歇著。”
兩個丫頭不由分說,扶了蔡姨娘出去。
“姨奶奶也該有些眼色,二奶奶要應承老太太、太太,還有著一府上下的事情要管哪。”嚴家的殷勤地替蔡姨娘打起了簾子,嘴裡的話卻帶著些嘲弄。
看著蔡姨娘不甘不願地走了,嚴家的又走到齊二奶奶身邊。
“二奶奶,奴才看蔡姨娘氣鼓鼓地,只怕將這事情怪到了奶奶頭上,要去二爺跟前告狀的。”
齊二奶奶嗤笑了一聲,並不在意:“我還怕她不去告哪。”
容氏是讓她清理芍藥閣內的人,當然主要是齊三奶奶從蔡家帶來的老人兒。她得了這尚方寶劍,順帶著收拾了蔡姨娘身邊的人,難道誰還敢去找容氏對證,說她的不是。這一個兩個欺負她沒有兒子,打著如意算盤要算計她,她就是要讓她們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果真,過了晌午,齊修從外面回來,就被蔡姨娘堵在門口拉到西廂房哭訴了一番。齊修好言安慰,這才到上房來,少不得跟齊二奶奶說起那兩個丫頭的事情。
“她有了身子,多是那兩個丫頭伺候,突然換了這兩個,如何穩妥。”
“我又何嘗願意。”齊二奶奶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二爺還不知道,老太太是為什麼暈了過去。”
齊修自然是知道的,“那件事,可與她沒有關係。”
齊二奶奶撇嘴笑了笑。
“只是老太太心裡卻紮了根刺,聽不得一個蔡字。昨個特意叫了我去,說是一個蔡家的人都不留。也不知是哪個在老太太跟前告了狀,說的就是蔡姨娘在廚房開小灶,說不過一個姨娘,卻拿著太太的款,只差和老太太學著扣水牌子點菜了。明明白白地點了那兩個丫頭的名字,說她兩個仗勢欺人。咱們這府裡,別人不知道,二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