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大姑娘戴了吧。”金嬤嬤陪著笑,有些不自在。
荀淑芳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荀卿染嘆氣,叫桔梗從櫃子裡拿了錦盒出來,放在手中摩挲了半晌,才不情不願地遞了過去,荀淑芳接在手裡,得意地看著荀卿染。
“妹妹太小氣,方才我叫了丫頭來借,妹妹不肯。我便想著去太太那要兩件,太太就說妹妹這有,妹妹也用不上,索性給了我。”荀淑芳得意地笑道。
方才來借你不肯借,現在名正言順都歸了我,哼,跟我作對,沒你的好果子吃。
荀卿染低下頭,“太太還是最疼大姐的。”
荀淑芳揚長而去。
“太太和大姑娘,做的太過份了些。姑娘,您別放在心上,那些東西,也沒什麼好,姑娘是有大福氣的人,以後總有更好的。”桔梗看荀卿染低著頭,以為她心疼那一匣子東西,趕忙勸解。
荀卿染噗哧笑出聲來,桔梗這才放心。
太醫開的藥方十分有效,裡面還加了安神的藥物,荀卿染這一睡就是小半天,醒來時,已經接近晌午。桔梗正在床前守著,見荀卿染醒了,忙過來伺候。
“姑娘睡的好香!方才二爺打發了木棉過來,我說姑娘睡著。二爺說晚會兒來看姑娘……來喜也跟寶珠打聽姑娘的病情那。”
“外面可有什麼事?”荀卿染洗漱過後,就著小菜吃了碗清粥,就聽得外面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姑娘睡的熟,外面的事都沒聽到。是二姑娘出了事。二姑娘早上跟著太太出去,沒多久就被送了回來。臉也破了,腳也崴了,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剛才是婆子們送太醫出去。”
“啊?”荀卿染一驚,“可知是怎麼跌的?”
桔梗搖頭,“只說不小心跌的,方才小吳姨娘哭罵了一陣,綵鳳怕擾了姑娘休息,把她拉走了。”
荀卿染低頭思忖了一會,忙換上衣服,來看荀淑芝。
荀淑芝額角包了一圈紗布,一隻腳的腳腕處也拿布裹著,正靠在床上發呆。
荀卿染坐到荀淑芝身邊。
“二姐姐怎麼傷了?太醫來看過了,可說了什麼,要不要緊?”
“只是崴了腳,頭上蹭破點皮。”荀淑芝道。
月桂端了茶給荀卿染,“二姑娘這是怕三姑娘擔心。不瞞三姑娘說,我們姑娘可傷的不輕。手上身上好些地方都蹭破了,尤其是臉,好大個口子那。”
荀卿染驚,“那樣嚴重?是怎麼摔的?”
“一時不小心,沒什麼要緊的。”荀淑芝道。
荀卿染轉頭看月桂,“你沒在二姐姐身邊伺候?”
“跟著太太到了鎮國寺,四姑娘就和齊家兩位姑娘去拜弗薩,太太和齊家二夫人領著著大姑娘和我們姑娘,說去後殿抽籤。奴婢們就落在後頭,大姑娘和我們姑娘並排走著,然後奴婢聽到叫聲,一抬頭,就看到我們姑娘從臺階上滾了下來,當時血就糊了滿臉。”月桂說著,似乎心有餘悸。
“二姐姐,你……怎麼好好的就摔了?”
“……那臺階太陡了,不小心絆在裙子上了。”
“姑娘,您……”月桂張口欲言。
“你別亂說話,小心惹禍,我可保不住你。”荀淑芝止住月桂。
正說著話,小吳姨娘又來了,荀卿染欠了欠身,跟小吳姨娘打了招呼。
“說什麼嫌我吵鬧,怎麼就那麼金貴了,聽了聲音就聽壞了?”小吳姨娘斜眼看著荀卿染。
這個話頭……荀卿染只當聽不懂,不予理會。
“……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心疼誰心疼,總要看著才安心。”小吳姨娘坐到荀淑芝床頭。
荀卿染笑笑,對荀淑芝道:“二姐姐傷在臉上,最怕留疤。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