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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部分

的由頭把人召進來意圖不軌。誰知道那婦人是個烈性的,大罵不止不算,還死命地用腳往李元嬰臉上踹。那鞋子大約比較結實,竟是在某人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讓李元嬰足足養了三個月。如是種種數之不盡地劣跡,乃至於某次李治賜彩五百段給諸王的時候,愣是額外加了一句不給滕王和蔣王,而是給他們送去了兩車麻。說是給兩人串銅錢用。

所以,從本心來說,李治對於自己這個小叔叔是要多厭憎有多厭憎。要多膩味有多膩味,此時見他在自己好好的壽宴上發難,更是恨不得將這個煞風景的傢伙直接趕出去。看到這一幕,李賢這個做兒子的不得不輕輕咳嗽了一聲。s

“父皇。滕王的話雖說激烈了些。不過大約是酒醉激憤所至,應該沒有其他的意思。”儘管對這位極品叔祖談不上什麼好感惡感,但人家既然率先出來做了出頭鳥,李賢怎麼也得稍微轉圜兩句,“不過,滕王如今尚在盛年,某些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然而,有地人天生就是喜歡對著幹,明明有了臺階。滕王李元嬰卻愣是不肯下,反而蹭地站了起來:“臣和太宗皇帝一樣,都是高祖之子,不願在外再受顛沛之苦。太上皇昔日曾經責臣荒疏**,這些臣都認了。總之。臣也不要先前什麼開府儀同三司的封賞。也不想再當什麼隆州刺史,只求免官安居洛陽。餘心足矣!”

有了一個慷慨激昂打頭陣的,諸王中間頓時一片譁然,緊跟著便三三兩兩有人站了起來,不是抱怨外任掣肘重重,就是藉口身體不好,這林林總總算下來竟佔了三分之一。面對這樣突如其來地場面,李治先是愕然,旋即臉色鐵青,到最後滿臉怒色幾乎無法自抑。

這是什麼意思,他這個昔日皇帝,如今的太上皇難道還做得不到位?這些皇族宗室中有幾個真正的人才?全都是酒囊飯袋的人物,居然還嫌棄下頭官員不夠恭敬,居然還嫌棄那些任地太偏遠?放屁,要是真地給這些人大地方,有幾個人能治理好!

哪怕是別人口中地賢王,還不是出過越王李元貞這樣大逆不道的人物!

眼看丈夫火氣越來越大,就要憋不住的當口,武后忽然重重地把杯盞往桌子上一放,面上怒色盡顯:“諸位都是宗室皇族,怎得全都沒有了上下之禮?今日乃是陛下五十壽辰的大好日子,在此時相逼,不嫌太過分了麼?”

她執掌朝政多年,本身就具備不怒自威的架勢,如今這一發怒,幾個膽小的頓時便有些躊躇了,漸漸地坐下來了一批人。至於李元嬰等幾個則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雖說低下了頭,卻半點沒有收回前言的表示。自然,這種態度看在李治眼中要多可恨有多可恨,虧得李弘上前低語了幾句,遞上了一杯冰鎮葡萄酒,他這才稍稍消解了一點怒氣。

武后瞅了李賢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嗔怒,繼而便露出了些許笑容:“諸王在外多年,自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常年累月在外頭也不是辦法。既然滕叔想要晚年休息休息,其他各位也有身體不好的,何妨就在洛州雍州之內找一處好地方頤養天年?太上皇和皇帝都以孝治天下,又怎會不體恤各位辛勞?”

對於妻子忽然說這些,李治並沒有心理準備,當下不由大訝,但細細一想,他覺得如今自己既然已經完全當了撒手掌櫃,便把頭轉向了旁邊的李弘徵求意見。後者早就得到過李賢地知會,此時既然有武后打頭,自沒有反對的道理,遂輕輕點了點頭。

李治仍然不太放心,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另一個兒子,結果發現李賢的表情悠閒自在,甚至還朝他眨了眨眼睛。這時候,他縱使是笨蛋也知道這樣的情形對自己有利無害,遂乾脆擺出一副任事不管地太上皇架勢,由得武后去自由發揮。

氣勢洶洶地發難竟然照單全收地被人家答應了,無論是滕王李元嬰還是其他一些宗室皇族都很意外。為了保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