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也燒了個乾淨,城下僅剩下一柄帶鞘寶劍和那千顆人頭對影相吊。
耶律楚材見此一驚,暗自沉吟:“連鐵甲都化了,莫非這火竟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只是這趙虎難道竟是天巫長老級高手?這柄劍居然沒有隨著那烈火所熔,該是傳說中無堅不摧的無憂劍了吧?”猛地揚聲道:“你們誰去將那劍給我取來?”
話音未落,耶律豪歌立時介面道:“末將願往!”卻再不等耶律楚材吩咐,凌空朝城下掠去,蕭軍將士齊聲驚呼。隧陽城高二十丈,除開李無憂這樣的絕頂高手外,無人敢如此直接落下城去,耶律豪歌為了搶功居然犯此大忌,自然引來眾人側目,耶律楚材想要阻止,卻已不及。
耶律豪歌直落七丈,已是氣竭,卻不驚惶,猛一翻身,足尖在城牆壁上一點,借力回氣,身體輕輕上升三尺,再次下落,頓時引來城頭一片歡呼聲,正自得意,卻聽那歡呼聲猛地又是一漲,餘光瞥去,戰劈之人已落到斜飛出五丈之外,而空中一支勁箭正在他身後足下一排與其身法同速飛行,另一支箭卻去速更快,疾朝城下射去,卻顯然是剛才力竭時借了飛箭之力的緣故。
果然,再飛三丈,戰劈之身形一滯,身後那支箭已然飛到,足尖在上一點,借力又飛出五丈之外,落到無憂劍旁,連鞘高舉。
城頭歡聲如雷,剛剛踏波渡過護城河的耶律豪歌見此恨恨一拳砸在空地上。
戰劈之手腕一揚,無憂劍如流星一般射向城頭。耶律楚材伸手抓住,手腕用力,龍吟一聲,長劍出鞘,寒光滿城。
“好劍!好劍!果然好劍!”耶律楚材只覺這劍明如秋水,寒氣襲人,自己幾乎把持不住,當即連贊三聲,微笑一瞥城下二人,猛地將無憂劍下擲,劍虹劃破虛空,落到城下戰劈之足下。
“戰劈之,這柄無憂劍就賜與你了,希望你別辱沒了它!”
戰劈之大喜,拔劍謝道:“元帥放心,末將知道!”
耶律豪歌大聲道:“元帥,這不公平!戰劈之失職害得我軍千名士兵喪命,為何你不罰反賞?”
耶律楚材臉色一沉,道:“失職的是探馬,與戰將軍何干?你技不如人,卻如此推諉,還像我蕭國男兒嗎?勿需多言,給我退下!”
“元帥,耶律將軍若是喜歡這劍,便送與他吧?”戰劈之忽道。
“呸!誰要你可憐?”耶律豪歌重重吐了口唾沫,憤憤入城而去。
耶律楚材見此重重嘆了口氣,這個孩子不知道以後還要讓我操多少心呢。戰劈之將一切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微笑,斜斜倒映在無憂劍身裡的半張臉說不出的猙獰。
是夜蕭軍在校場上大開宴席,慶賀楚軍敗退,酒酣耳熱,眾人紛紛拔出兵刃起舞助興,好不歡暢。
正自開懷,忽聽一人大聲道:“各位兄弟,大家靜一靜!難得今日大家高興,耶律豪歌想與戰劈之將軍舞劍助興如何?”卻是耶律豪歌。
“好!”蕭軍中人人悍勇,是以各種公開的私下的比武鬥毆不斷,只要不是戰時,將領們也多不禁,只當是一種磨礪屬下的方式,是以武風盛行,此時眾人聽聞耶律豪歌和戰劈之這兩位大將比武,都是轟然叫好。耶律楚材微微皺眉,便要出言阻止,卻轉念一想,豪歌這孩子一貫心高氣傲,若能被戰劈之打擊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彩聲如雷,群情高漲,卻獨獨不見戰劈之應聲,耶律豪歌頓時大怒,冷笑道:“戰將軍,莫非你竟如此不屑在下,連應戰也是不肯嗎?”
一片寂靜。
“戰劈之,你給老子滾出來?”耶律豪歌吼聲如雷,雙目皆赤。
耶律楚材也是皺眉,戰劈之若是不應戰,於其聲望必有大損,當即大聲問道:“戰將軍何在?”
忽有一士卒道:“回元帥,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