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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上的湯匙,伸手想撫摸她的頰靨。
宋倪真由怔仲中回神,嚇得側過臉躲開,“沒什麼!”
完了,完蛋了,她沒救了嗎?
她不斷地這麼自問、心牆崩解了,她聽見了內心有個聲音,正下斷地、不斷地擴大,吶喊著喜歡兩個宇。
閉了閉眼,她顫抖,為心裡的聲音。
“你別想躲開!”
作風一向強悍的他,怎可能允許她逃避?他執意想撫摸她頰面的手,沒費多大力氣,就掌住了她的下顎,逼她迎視自己的目光。
他們的眼神又變得熾熱了,黝黑的眼底融著彼此,他握著她手腕的一手鬆開,改而掌住她的後腦,逼她更深的凝視,眼裡只准有他。
“你說過請我吃晚餐的。”他說,聲線變得低沉迷人。
“我……我不是……”她嗓子緊張乾啞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我們的晚餐,現在正式開始。”他說著,壓低臉來吻上她。
是的,他們的晚餐才剛開始,而且不急,可以吃上一整夜。
臥房裡,平坦柔軟的床鋪上,宋倪真以薄被卷著自己光裸的身體,俯趴在床上,懊惱地呻吟。
“靠,真該死!”這句話百分之九十是罵她自己,至於那百分之十則是……
抬起眼來,她瞪著幾步外浴室的門板。
那百分之十,當然是咒罵浴室裡的那個男人!
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腦細胞縮水,抑或是被病毒嚴重侵害了嗎?否則怎會又跟他上床了呢?
“唉!”她沉沉一嘆,懊悔極了。
如果說上一次是因為酒醉亂性,那這一回呢?這一回該怎麼解釋?她可是滴酒未沾。
“唉!”又一嘆,因為腦中閃過的清晰答案。
“不、不、不……”她連連地搖頭,被心底漸漸浮出,越來越清楚的答案,嚇得不知所措。
“不什麼?”剛踏出浴室的博學頤,見到的竟是趴在床上的宋倪真,邊搖頭邊大聲喊不的奇異景象,他快步走到床邊,伸出一手想撫摸她。
宋倪真嚇了一大跳,似觸電了般的趕緊逃開。
“怎麼了?”他表情驚訝的看著她,猶記得方才兩人熱情激烈的交纏,怎才過了幾分鐘,她卻見他如怪獸般驚駭。
宋倪真裹著被單跳下床,“沒、沒什麼。”
搖了搖頭,她極力否認。
真糟糕,就是這雙眼,這雙帶著濃烈侵略感,又黑又亮又銳利,彷彿時時能透析人心、奪人魂魄的眼,吸引她,令她措手不及,被勾魂攝魄,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又懊惱地呻吟,她甚至低低地詛咒了聲。
“該死的!”她逼問自己,在心中、在腦海深處,彷彿這樣就能擺脫愛戀的感覺,將他從心裡連根拔起。
她到底是在何時被他所吸引?
從第一回見到他?
在機場裡?
還是……
見她一會兒呻吟,一會兒咒罵,傅學頤實在不放心,趁著她分神低喃,他大步逼近,修長雙臂一伸,將她給攬進了懷中。
她柔軟嬌軀撞進了他強健體魄,宋倪真嚇得馬上驚覺過來。
“你……”她伸手掙扎想推開他。
傅學頤沒讓她得逞,她越掙扎,他就將她抱得越緊,“你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想起方才兩人的纏綿,他難得展現的激情,似火山爆發一樣的渴望,他驟然駭住。
他沉下臉,抑制不住加速的心律,怦怦怦,一再地狂跳、狂跳,楓向讓人失控的極限。
他從不像現在一樣的抱著一個女人、從不主動找尋任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