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聞言有些無語,她看著他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這些調笑的話?”
安子遷微笑道:“我沒有說調笑的話,我的晶藍就沒有做不好的事情,自然要將每件事情都做的妥妥貼貼,否則豈不是砸了你的招牌?”
楚晶藍愣了一下後看著他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安排?”
“佛雲,不可說,不可說!”安子遷笑嘻嘻的道。
楚晶藍的嘴角微揚,卻賞了他一記大白眼,他卻已笑眯眯的道:“你遲些就派人送訊息給蘇連城,說已經和銀面閻羅聯絡上了,只是銀面閻羅說聖上若要招安自然要拿出誠意來,找個女人來談就免談,讓他明天帶著皇帝到西郊的皇家獵場等銀面閻羅,銀面閻羅王要當面和皇帝協商具體的招安事宜。皇帝若是不敢去,招安之事就休要再提。”
楚晶藍愣了一下後道:“皇家獵場?你就不怕皇帝設下陷阱?”
“這一輪和皇帝玩的是心計,我不怕他設下陷阱,而是他怕我設下陷阱。”安子遷的眼裡有了一抹高深莫測。
楚晶藍聞言先是一愕旋即回過神來,當下緩緩一笑,安子遷說的極有道理,像這樣主動的把約會發出,皇帝只怕也是極怕的吧!只是萬知樓最近鬧出那麼多的事情,皇帝又豈會不怕?
她知道他武功極高,敢這樣向皇帝邀約,必定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也早就有替自己想好了後路,可是心裡還是沒來由的有些擔心,她看著他道:“你一個人赴約?”
“自然不是。”安子遷的眼睛眨了眨後道:“我根本就沒打算赴約。”
楚晶藍愣了一下,安子卻又緩緩的道:“主動權在我的手上,我怎以可能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耍一下皇帝那個大笨蛋?”
“你就不怕害到我?”楚晶藍此時已明白他在想什麼了,當下微笑著問道。
安子遷笑眯眯的道:“害不到的,只要你不出去,又有誰能把你怎麼樣?那招安之事,原本讓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來做就是天大的笑話,他們以為他們能將我們耍得團團轉,卻不知真正被耍得團團轉的人卻是他們。”
楚晶藍的眸光幽深,當下咧嘴一笑。
第二日皇帝便聲勢浩大的出了皇宮,帶著虎騎營和禁軍去皇家獵場狩獵,他在那裡一等便是一天,卻沒有半點動靜,當場將蘇連城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揚言要治楚晶藍的罪,卻在他怒氣高脹的時候收到了一支利箭,那一箭從皇帝的皇冠上穿了過去,嚇得他臉色一片蒼白。
四周的侍衛將皇帝團團圍著,大聲叫著有刺客,當下一片戒備森嚴,禁軍統領嚴戰飛忙走到他的身邊,替他將皇冠之上的利箭取了下來,卻見箭上綁著一封信人,他忙拆了開來仔細檢查過確認沒有危險時才遞給皇帝。
皇帝強壓下一肚子怒氣將信開啟,卻見信裡依舊是龍飛鳳舞的字跡,他微眯著眼睛將信看完,信上道“草民得聖上器重,實是三生有幸,只是聖上行事也太小器了些,草民乃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讓一個六懷六甲的女子前來招安?是認為草民的萬知樓行事太過兒戲了嗎?若是如此,草民便讓聖上見見不是兒戲的萬知樓!”
皇帝看到那張紙條真氣的不輕,卻還是將信的另一面展開,卻見另一面居然畫了一個鬼臉,下面還有一行字:“草民倒覺得朝中的官員才是真正的兒戲,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沒有一個能受得了草民的一合之擊,草民便順手替聖上將那些草包官員一併除掉。這天下的文臣武將,有草民一人便足矣!”
皇帝冷笑,盛怒之下一把將信撕成碎片,他以前早就聽說過銀面閻羅是個極囂張的人,以前尚不太覺得,今日一看到這樣的信,頓時覺得那銀面閻羅實是天底下最狂妄的人,居然敢如此對他說話!把他當成什麼人呢?只是想起方才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