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此時的八歧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威武雄姿,就象一隻癩皮狗一般躺在地上苟言殘喘。現在八歧那龐大的身軀已經不在那麼的龐大了,三五米長的尾巴縮短了一半,一灘灘紅黑色的血液從尾部噴湧而出,把地面腐蝕得雲煙瀰漫;右側的身子被劃出了一道有籃球大小的傷口,從脖頸連線處直到尾部,隱約可以看得到它的內臟了;而它身子最右側的白角腦袋和黑角腦袋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道巨大的傷口和六個萎靡不振的大腦袋垂在地上,眼睛是那麼的無神。
身處一陣墨綠色煙霧當中的八歧想要支撐著站起來,但是身受重傷的它試了幾次還是隻能撲倒在坑裡,只能稍微仰起自己的脖頸察看遠處那個紫色的身影是否還要對它繼續攻擊。不過,現在八歧也是有心無力了,就算要對自己攻擊,自己也就只能在這裡等死而已,根本就不能移動分毫。
雖然八歧剛剛受到神秘能量的攻擊而且傷口上也遺留著一絲神秘的能量,但是可能是因為它剛剛好好的“進食”了一番,身體裡有不少剩餘的能量,正在自愈的傷口正與傷口上遺留下來的微弱的紫光在較量著,進行著緩慢的癒合。
看來,八歧是不用血盡而亡了,只不過它被毀滅的那兩個腦袋將成為它一輩子的傷痛。
而正在此時,八歧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時間等著自己傷口癒合再跑了,因為遠處那股讓它恐懼的氣息正在慢慢的靠近當中,雖然來人仍是低垂著自己的腦袋,但是隨著他向自己飄來,每前進一步,八歧就感覺自己的心在揪緊一下。
當八歧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不再流逝,但是身體仍是很疼痛很無力的時候,眼前的紫色身影已經來到了它三米開外停住了,雖然在八歧的眼裡這個紫色的身影仍是那麼的渺小,但是他給八歧的壓力卻讓八歧感覺到兩人的身份應該換過來。
“大、大、大人,你饒了小的吧,小的實在不知道是您老,如果開始的時候知道是您的話,我打死都不敢對你動手啊。”八歧看著已經抬頭看著自己,額頭上有著一隻蔑視天下蒼生般的眼睛的時候終於在自己的腦海最深處找到了關於這隻眼睛的傳說,牙齒打著顫地求饒著。
雖然自己是身材龐大、實力強勁、可以說在宇宙幾千上萬個種族中實力排名前百的巴卡拉獸族,但是對於這隻眼睛來說就象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面對一個手持機槍大炮的成年人一樣,他只要那麼稍稍一捏,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卑微的爬蟲,竟敢挑戰我的威嚴?讓我主人受到如此傷害,你不知道宇宙中所有的生物都必須匍匐在主人的腳下嗎?”此時,黃雲眼睛上的晶片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亮光,只有額頭上顯現的那個似眼睛一樣的金色印記在一閃一閃地,似乎就是它在說話一般。
“大人、大人、大人饒命啊?我、我不知道他就是您啊,如果剛剛他露出了你一絲的氣息,我一定不會反抗的,你看在我們巴卡拉獸族一直是您所管轄的族群,是您的先鋒,請饒過我這次吧。”此時的八歧也不管自己有沒有任何的力氣,使出自己吃奶的力氣六隻腦袋不停地再求饒。
“不知道?難道你們的王沒有告訴你這身紫色的晶鎧就是我最好的證明嗎?”
“大人,我、我從小就不在巴卡拉獸族長大,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別的種族擄到了銀河星系,直到現在才步入成熟期。對您,我也只是因為我們巴卡拉獸族的傳承記憶才讓我知道您是誰,我也很想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八歧一臉委屈的說著自己的遭遇,似乎它才是受害者一樣。
聽到八歧的話,金色的眼睛飛出六個小光點,光點迅速沒入了八歧的六個腦袋裡。八歧知道,這是眼前的大人在讀取自己的記憶。
好一會,光點再次飛回了金色眼睛裡。
“原來你還真是一隻漂泊在外的巴卡拉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