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顏兮,想讓她簽約給孟軒宇的諒解書?”
孟映容身?形一僵。
她故意單獨約見顏兮,就是?想避開周宴辭。
“顏兮告訴你的?”
周宴辭淡定地抿了口茶,“孫特助看到了。”
孟映容抓了抓衣角,神?情窘迫,“宴辭,這只是?一份諒解書,顏兮只要籤個字,軒宇就能少判幾年?……”
“別再?打擾顏兮了。”周宴辭不客氣地打斷孟映容。
他依然喝著茶,神?色波瀾不驚,態度卻冷得讓孟映容揪心,“我已經把孟軒宇挪用公款的資料交給檢察院,這次一審,他的量刑會更重。”
孟映容豁然起身?,“你做了什麼?”
周宴辭不緊不慢,“雖然您幫他瞞了這麼久,但該來的刑罰都會來的。”
“還有孟軒宇鬧事毆打前女友,您當初用錢擺平,對方也拿錢息事寧人,但如果您非要改變孟軒宇的量刑,我也不是?不能把人請來。”
周宴辭看向?孟映容,“母親,孟軒宇錯了就是?錯了,我只希望您別再?介入了。”
孟映容難過至極。一邊是?對周宴辭的愧疚,另一邊是?她對孟軒宇的關心,她實在很難抉擇。
“宴辭,我們是?一家人啊……”
周宴辭的眸光冷了下來,“親情牌在我這裡沒用。”
有些事情,當斷則斷。顏兮五年?前就明?白?的道理,他一直沒有理清楚。
其?實周宴辭早該明?白?,孟映容對他是?有感情的,但永遠不如孟軒宇。而且說?是?母子親情,或許更多是?她身?為母親那點微薄的責任,和知道周宴辭患癌的愧疚。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沒必要渴求。
周宴辭站起身?,“母親,顏兮是?我的選擇,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
您不用再?給我張羅相?親,也別用您的身?份壓她,這隻會讓我更反感。”
“至於孟家,我想,家現在歸屬周氏,只要周氏在,家就不會出問?題,你們手上的股份,也夠你們生?活了。”
“以後,別來找我了。”
周宴辭的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入孟映容的心窩。
孟映容難受極了,“宴辭,我知道我過去對不起你,但你不能原諒媽媽嗎?我是?你的親媽啊!”
周宴辭無動?於衷,“原諒?可在我最需要您的時候,您在哪裡呢?”
“生?養之恩,我不會忘。”
“但我們的關係……就這樣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孟映容最終的選擇還是?孟軒宇,即便知道周宴辭在乎顏兮,她一樣拿母親的身?份去壓顏兮,逼迫她簽署諒解書。
那周宴辭,也做出了選擇。
——
從茶室出來,周宴辭徑直朝希萊爾酒店大堂走去。
路過一片新?中式的水池,水池邊點綴著符號化的片石假山,水池上有簡化的九曲橋。
踏上九曲橋,周宴辭看到從保衛科出來的周輕語。
兩?人皆是?一頓。
周宴辭的目光穿過周輕語,看到她身?後被警方押走的曲嫣。
周輕語的目光也穿過周宴辭,看到他身?後難過的孟映容。
波光粼粼的池水隔開了後者和他們的距離,而周宴辭和周輕語卻站在同一座橋上。
兩?人沒說?話,並排朝前廳走去。
周輕語從口袋掏出一盒壓片糖,取了一片丟嘴裡。
“吃嗎?”她問?周宴辭。
“什麼味的?”
“薄荷。”
“你不是?不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