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生日?
溫斯羽漆黑的瞳孔微閃了下,有些零碎的畫面湧入腦海。
那天他好像喝醉了,差一點就說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兩年前,他拿著幾份血液樣本做了親子鑑定,確定了一件事,也因此生了心魔。
他一直告訴自己,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最親的兄妹,她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們之間,只能有親情。
所以那件事,說與不說,沒什麼意義。
可是心魔一旦生了,就很難拔除,又或者,心魔一直都在,只是他刻意忽略了。
溫念十七歲生日那天,他喝多了酒,心裡居然在想,既然不是親兄妹,為什麼不可以?
他半夜敲開溫唸的房門,差一點就說出了那件事,可少女天真又懵懂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很骯髒,他怎麼能有那種想法?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兄妹。
他怎麼能?
他不能,也不配。
從那天以後,溫斯羽很少喝酒了。
一切彷彿回到了正軌,直到喪屍病毒爆發,沒了法律和秩序的約束,他的心魔,又開始肆意生長。
後來得知他是漫畫書裡的反派,他竟然有些釋然,是反派的話,那些陰暗想法也就不足為奇了。
“哥,你發什麼呆,說啊。”
溫唸的聲音將他從思緒中拽了回來,溫斯羽抿著唇,幽暗的眼神一點點恢復清冷,“沒事,等你過完生日再說吧。”
無論如何,溫唸對那件事有知情權,他不會一直瞞著她的。
溫念剛提起的興趣被澆滅,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
來到喝酒的那桌,溫念拽了把椅子,在林子霄身邊坐下,他們原本都是很懶散的坐姿,見溫念來了,翹起的二郎腿都落了下去,坐姿端正許多。
“我們中午吃海鮮怎麼樣?”
溫念笑著提議。
眾人齊齊點頭,季野說,“我負責下海捕撈吧,你們想吃什麼只管說。”
季野是水系異能,又會游泳,下海捕撈最合適不過了,其他人也沒跟他謙讓,各自報了想吃的海味。
姜馨月正和蕭郴待得無聊,聽到幾人的聊天,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我想吃帝王蟹,可以嗎?”
陸狸淡淡瞧她一眼,“帝王蟹在深海區域,而且在寒冷海域,你是想讓季野去太平洋幫你抓帝王蟹?”
姜馨月癟癟嘴,對於他的嘲諷見怪不怪,是自己沒常識,行了吧。
姜馨月在空位坐下,見溫念面前擺的是果汁,她問,“沒喝過酒嗎?”
溫念遲緩地搖頭,剛才喝了一小口,應該不算吧,要是讓溫斯羽知道,又該說教自己了。
聽到陸狸的輕笑聲,溫念朝他投去視線,眼裡帶了些警告意味,陸狸微微頓住,似是有些不自在,掩飾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姜馨月想說都成年了,喝個酒怕什麼,又意識到溫斯羽在場,最終沒說什麼,拿起酒瓶給自己添了些酒。
溫念想到什麼,手指抬起,輕拍了下姜馨月的手臂,“你會游泳嗎?我們等會下海玩一會。”
姜馨月喝著酒點頭,又一本正經地說,“會是會,就是沒有泳衣,我們倆總不能裸泳吧?那這幾人豈不是會獸性大發?”
“噗嗤”一聲,林斐嘴裡的酒噴了出來,這個女人說話就不能含蓄一點嗎?什麼獸性大發?他們又不是動物。
林子霄臉上被濺到一些酒,嫌棄地抬手擦了擦,又將椅子往後挪了半米。
季野同樣被濺到了,但他沒表現得那麼明顯,只偏頭不經意地擦了下臉。
陸狸心想,姜馨月真是異想天開,有溫斯羽在,溫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