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狸說這本日記很邪門,可以迷惑人的心智,雖然之前有通靈師解決了附在日記上的邪靈,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最好是別開啟那本日記,等晚點一起處理。
溫念剋制住想要翻看的好奇心,將日記送回房間,又折返尋找其他線索。
從別墅到院子裡,裡裡外外看了三遍,還是一無所獲,溫念站在那片菜地裡,想起兔子最常做的事,摘了根胡蘿蔔塞進嘴裡,味道還挺不錯的,又脆又甜。
注意到小狐狸和小白投來的視線,溫念大方分享給他們,“吃嗎?”
小狐狸愣了下,接過胡蘿蔔咬了一口,小白也緊接著動了嘴,他們倆其實不餓,但溫念分享的東西,他們也想嘗一嘗。
陸狸吃著青菜,嘴裡忽然嚐到了胡蘿蔔的甜味,他舌尖輕劃過上顎,幾乎要壓不住上翹的嘴角。
溫斯羽正和溫念聊著天,餘光瞥了陸狸一眼,將話題轉到他身上,“念念,你昏迷的時候,有聽到陸狸說什麼話嗎?”
溫念朝陸狸看去,揶揄地一笑,“是有聽到一些,他好像挺喜歡哭的。”
林子霄點頭附和,同時誇大其詞,“他是很喜歡哭,你昏迷的這個月裡,他每天都以淚洗面,哭的可傷心了。”
陸狸放下茶杯,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是啊,小念,我對你這麼一往情深,你有沒有很感動?”
林子霄斜他一眼,不禁有些佩服,他這是要打明牌了嗎?居然當著溫斯羽的面跟溫念說這種曖昧的話語。
溫念臉頰泛起一層薄紅,羞澀地低了低頭,“陸狸,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陸狸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輕輕一笑,“我很正經啊,我說的都是心裡話,我對你的心意,你還看不出來嗎?”
以林斐為首的吃瓜群眾目光來回掃過兩人,吃飯的動作都慢了下來,生怕漏看了某個細節。
溫念嬌嗔地瞪了陸狸一眼,轉頭對溫斯羽說,“哥,你能不能管管他?”
溫斯羽正壓著火氣,聽到這話,朝陸狸投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陸狸,我說過,你想追她可以,打贏我,我就給你個機會。”
陸狸臉上的笑意淡去,“我怎麼打得贏你?就不能換個條件嗎?”
溫斯羽輕哼一聲,“還以為你多有誠意?連試試都不敢。”
“誰說我不敢了,有本事別用異能。”
“好啊,我不用異能。”
姜馨月看了會戲,見溫念沒有制止兩人的打算,不禁疑惑,以她的性子,這個時候不應該出來打圓場嗎?難不成她希望這兩人真的打起來?
姜馨月眼珠微轉,半開玩笑道,“溫念剛醒來,你們就開始搶人了,都不給她一點緩衝時間嗎?”
溫斯羽側目看向溫念,她正低垂著頭,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聽到姜馨月的話,她抿了抿唇角,聲音嬌氣,“好了,別開我玩笑了。”
溫斯羽心想,兔子扮起溫念來,還真是惟妙惟肖,從神態到說話方式,幾乎一模一樣。
可再像也是贗品,是贗品就會露出破綻,之前他沉浸在溫念醒來的歡喜裡,沒有注意到那些破綻,現在看來卻是清晰無比。
溫唸的各種小習慣,溫斯羽都記在心裡,比如她喜歡在飯前先喝小半杯水,然後將蓬鬆的長髮撥到耳後或是隨意紮成低馬尾,吃麵條會捲起一圈再送到嘴裡。
而眼前人,儘管很注意細節了,卻也沒法完全復刻。
溫斯羽不明白的是,那本日記生出的邪靈不是被除掉了嗎?兔子為什麼還能佔據溫唸的身體?
溫斯羽揉揉眉心,將視線轉向陸狸,也不知他那邊有線索了沒,最好是儘快解決掉兔子,他實在沒有耐心陪她演戲。
陸狸聽到小狐狸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