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初的洞房花燭夜，三個男人都在房間裡，沒了外人在，陸狸先開始委屈。

“念念，你有了我們還不滿足嗎？難道還想要其他人？”

溫念此刻換下了婚紗，穿著寬鬆的米色居家服窩在沙發上啃蘋果，她動作停了下來，臉頰漾起薄紅，“你在說什麼？我哪有想要其他人？”

陸狸在她眼前半蹲下，眨著勾人的狐狸眼，“那說好了，以後就我們四個人一起過，好嗎？”

溫念點了點頭，接著啃蘋果。

溫斯羽見狀鬆了口氣，既然溫念已經答應了陸狸，那他們也沒必要再糾纏這個話題，免得適得其反。

“走吧，陸狸，今晚是周予初的新婚夜。”

陸狸有些不想走，轉頭問周予初，“你不介意我再待一會吧？”

“可以啊，你今晚待到什麼時候，明晚我也要同樣的待遇。”

周予初說得輕描淡寫，一副大度的模樣，可話裡卻是格外計較。

陸狸撇撇嘴，起身準備離開，又忍不住提醒兩人，“不要睡太晚，明天還有一場婚禮，我排在最後已經很委屈了，你們別再出其他狀況。”

溫念衝他安撫地一笑，“知道了。”

兩人離開後，房間只剩下溫念啃蘋果的聲音，周予初在她旁邊坐下，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問她，“好吃嗎？”

“嗯。”

溫念將吃剩的蘋果遞到他嘴邊，“你嚐嚐，可甜了。”

周予初低頭咬了一小口，的確很甜。

“還吃嗎？”

“不吃了，我想吃你，你更甜。”

溫念嬌羞地瞪他一眼，慢吞吞吃完蘋果，取來溼巾擦了手，而後仰靠在他胸前，提起一件有趣的舊事。

“予初，我上輩子做鬼的時候經常偷看你，可你在我面前從來不脫衣服，我懷疑你當時能看見我。”

周予初目光落在少女嬌美的臉上，低頭吻了吻她，緩緩道，

“如果塗靈跟我一隊的話，應該會提醒我有隻女鬼跟著我，我呢，出於好奇，從她那裡拿到了可以看到鬼魂的藥水，然後看到你，覺得好漂亮，就見色起意了。”

溫念被他逗笑了，笑得肩膀微微顫抖，“上輩子塗靈的確跟你是一隊，你身邊有不少美女，可你好像不近女色，跟她們沒什麼交流。”

周予初愣住片刻，又釋然地笑了，或許自己上輩子真的喜歡上了一隻女鬼，喜歡她盯著自己發呆，喜歡她古靈精怪的模樣。

如今重來一次，倒是比之前幸運許多。

“老婆，我們是不是該洗漱了？”

“嗯。”

溫念已經有些習慣被他喊老婆了，這個稱呼他用起來比另外兩人更嫻熟，許是幻境裡喊了許多次。

夜色撩人，浴室裡水霧縈繞，隔著玻璃門，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水聲混合著女人的嬌喘聲，像是一首動人的樂曲。

翌日清晨，陸狸敲門進來時，周予初已經收拾妥當，而溫念還在被窩裡酣睡。

猜到兩人昨夜鬧得晚，陸狸耐心等了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從被窩裡將人抱出來，伺候她洗漱，更衣。

到了第三場婚禮，溫念已經有些疲乏了，但陸狸別出心裁地準備了花瓣雨，還為她唱了一首情歌，現場的氣氛很歡快，賓客們都在歡呼，鼓掌。

熱鬧了一下午，散場時，賓客們甚至問他們，明天還有沒有婚禮。

陸狸黑著臉說沒有，他是最後一個。

晚上躺在床上，陸狸喝多了酒，抱著少女撒嬌，“我要聽你說愛我，你說嘛。”

溫念揉揉他頭髮，笑道，“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愛你，愛你。”

“我還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