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年夜飯很豐盛,有魚有肉,擺了整整兩桌。
溫念取出啤酒分發給眾人,又提議所有人乾杯,可向來愛喝酒的男人們都沒有動作,溫斯羽按住她的手說,“我們以茶代酒吧,也是一樣的。”
溫念困惑地看著他,“幹嘛要以茶代酒?又不是不能喝。”
溫斯羽欲言又止,一時沒想出合適的理由來,倒是陸狸接過了話,“喝酒沒什麼意思,還是喝茶吧。”
周予初附和,“喝茶吧,我們都喜歡喝茶。”
餐桌上的其他幾個男人也都點頭附和。
最終桌上的酒瓶被撤走了,換成了茶杯。
溫念覺得他們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也就隨他們了。
可他們有些過於殷勤了,一個替她剝蝦,一個替她夾菜,還有一個時不時噓寒問暖。
溫斯羽也沒了吃醋的模樣,實在不像他的性子。
溫念忍無可忍地問,“你們到底怎麼了?最好不是有什麼陰謀。”
溫斯羽想了想,直接道,“你懷孕了,是嗎?”
陸狸緊接著說,“沒事的,我們不在乎是誰的,你想生下來就生下來,不要也沒事,你做主就好。”
周予初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溫念笑了起來,“我沒懷,你們從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
三人的視線齊刷刷投向林斐,帶著質問,林斐冤枉死了,辯解道,“是姜馨月告訴我的,我真沒騙你們。”
姜馨月吃著菜,見火燒到自己身上,才慢悠悠說,“我是故意騙林斐玩的,你們當真了,可不怪我。”
林斐看著她,又氣又惱,“你太過分了,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
姜馨月抱歉一笑,“我就開句玩笑嘛,誰知道你當真了。”
溫斯羽鬆了口氣,沒懷孕就好,他因為這件事擔心又難過,生怕傷了溫唸的身體,還好是虛驚一場。
陸狸和周予初同樣擔憂了一下午,如今聽到只是玩笑,不由放下心來。
溫斯羽想到什麼,又問,“那你這幾天總是吐,是怎麼回事?”
溫念本來想瞞著自己偷聽的事,如今引出烏龍一場,只好解釋了靈符讓自己和傀儡人短暫通感的事。
溫斯羽徹底放下心來,重新取出啤酒分發給眾人,這次他沒再攔著溫念喝酒,今天過節,就算喝醉了也沒事。
可溫念真的喝醉了,窩在周予初懷裡撒嬌時,他又控制不住地難過。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心情變得很差,又忍不住喝了許多酒。
最後好像是被誰扶到房間裡的。
睡得昏沉之際,身上忽然壓過來一樣軟綿綿的物體,他伸出手想要推開,聞到熟悉的味道,又將她摟進懷裡,接著睡了。
再次醒來時,溫斯羽發現自己和溫念躺在一張床上,不著寸縷。
他有一瞬間是懵的,昨晚喝了太多酒,他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懷裡的女人還在酣睡,他慢慢抽出手臂,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好,然後去了浴室洗漱。
在鏡子裡看到後背的紅色抓痕以及頸部的吻痕,他愣了足足好幾秒,難道昨晚他們真的做了嗎?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洗漱過後,他回到房間裡,發現地上並沒有女士睡裙和內衣,床上也沒有。
溫斯羽有點頭疼,他該怎麼跟她解釋昨晚的事呢?他應該沒有強迫她吧,或許只是酒後亂性。
他就不該喝那麼多酒。
敲門聲響起,他走到門邊,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只見來人是陸狸。
“溫念醒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陸狸問的直白,看樣子知道溫念在他房裡,溫斯羽走出去,合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