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卻倏地變了。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很漂亮的花園裡,各種顏色的花爭相盛開,而不遠處的石子路上,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長髮披肩的小女孩正提著裙襬朝他跑來。
“哥哥,我們去那裡玩。”
她邊跑邊回頭看,見哥哥沒有追過來,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下來,委屈又生氣地看著哥哥,“你說了陪我玩的,哼!”
林斐瞧了眼來人,眉梢一挑,這不是縮小版溫念,以及少年版溫斯羽嗎?
小溫念也就五六歲的模樣,臉頰粉白如玉,一雙眼又圓又大,跟金雕玉琢的洋娃娃似的,可愛極了。
而溫斯羽,看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眉眼清俊稚嫩,五官和現在的他倒也沒差別,像是等比例放大。
林斐雙手抱臂,忽然來了幾分興致。
溫斯羽似是無奈地笑了下,然後走到小溫念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只能陪你玩半小時,等會還要去上課。”
小溫念皺起眉,露出一副煩惱的模樣,“你怎麼這麼多課呀,都不能陪我玩了。”
溫斯羽蹲下身抱起她,“你馬上也要讀小學了,到時候也會有很多課。”
“那我不要讀小學。”
“那可由不得你。”
小溫念聽他這麼說,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嚷著,“我不要讀小學,我就不要…”
溫斯羽皺了下眉,又柔聲哄她,“好好好,不讀了,我們去那邊玩。”
林斐看得笑了起來,溫斯羽這是從小就養了個女兒嗎?
難怪對她控制慾那麼強。
林斐沒再過多停留,凝聚異能退出夢境,接下來又是場景轉移。
一間極簡風格的臥室裡,一對男女在床上吻得難捨難分,衣衫半褪。
林斐淡淡看了眼兩人,發現不認識,就打算退出去了,可下一瞬,只見房門猛地被人推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
他穿得西裝革履,像是剛下班回來,手中還拎著公文包。
看到床上交纏的兩人,他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手臂青筋暴起,卻又剋制著沒有衝上去,竭力保持著最後一絲體面。
“穿好衣服出來,我們談談。”
他極為平靜地說完話,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可那用力合上的門,丟在地上的公文包,無一不在洩露他心底的不平靜。
林斐穿過門走出去,看著陸狸重重一拳砸向牆壁,不由輕嘖了聲。
這會兒林斐也猜到裡面那個女人是誰了,他走到沙發椅躺下,姿態慵懶地看起了戲。
只見陸狸打電話同律師說了起草離婚的事,然後轉向出軌的妻子,讓她立馬帶著她的東西滾。
那個女人哭哭啼啼地不肯走,說她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讓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陸狸卻沒有絲毫心軟,直接將人丟了出去,連帶她的行李也扔了出去。
他似是嫌髒,走到浴室用力搓了搓手,而後無力地癱坐到地上,手臂環住雙腿,眼淚無聲落下。
林斐看得有些難受,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怎麼還哭了?
林斐沒有談過戀愛,也不太懂這種事,他不忍再看,凝神離開了夢境。
又是一夜過去,一群人再次坐在一張餐桌上時,陸狸和林斐的臉色都很差,一個是做了噩夢,一個是沒睡覺的緣故。
溫念視線掃過分外安靜的陸狸,“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陸狸垂著眼,蔫蔫地應了聲,“沒什麼,就是做了場噩夢。”
溫念眨了眨眼,好奇道,“什麼噩夢?被人追殺嗎?”
陸狸搖搖頭,卻不肯再說。
溫斯羽將一碟清炒時蔬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