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狼背上,溫唸的視野開闊了許多,她可以看到漫山的野花,也可以看到遠處的藍色海岸線。
這座海島很漂亮,也很適合居住,溫念心想,如果末世結束不了,就在這裡安度晚年也挺好的。
姜馨月羨慕地看了眼騎狼的少女,轉頭瞥見蕭郴,又嘗試同他搭訕。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房間裡好像有蚊子,一直嗡嗡響,吵得我頭疼。”
蕭郴淡淡看她一眼,沒有回應。
姜馨月見狀也不氣餒,自顧自地說,“你額頭的傷是被人打的吧?我聽說你在來北城的路上被一個女人救了,她想讓你以身相許,你不太樂意,然後她的一群愛慕者揍了你一頓,也真是挺慘的。”
蕭郴腳步頓住,眸光微微一閃,“你知道的還挺清楚。”
姜馨月見他有反應了,嘴角頓時揚起一抹笑,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見陸狸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姜馨月,我們聊聊?”
姜馨月嘴角下撇,這傢伙又在使什麼壞,自己好像沒惹他吧。
即便不情願,姜馨月還是乖乖跟上了陸狸的腳步,誰讓自己受制於人呢?
走到離隊伍有些遠的山坡上,陸狸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微微眯起雙眸,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泛著寒光,彷彿要將人刺穿。
“我再提醒你一次,不要跟別人透露任何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包括蕭郴在內,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
姜馨月被嚇得一哆嗦,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低著頭小聲辯解,“我也沒打算告訴蕭郴啊,我就是隨便跟他聊聊而已。”
陸狸勾唇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目光平靜而冷漠地盯著她,
“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心裡清楚,但我警告你,別把這個世界當遊戲,我跟溫念他們不一樣,他們性子善良,或許不會真的傷害你。”
“但我,真的會殺了你。”
最後這幾個字,陸狸說的一字一頓,聲音極冷。
姜馨月聽得一驚,怯怯地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的。”
陸狸瞧著她沒出息的模樣,不屑地輕嗤一聲,掉頭去追溫斯羽他們。
姜馨月也跟了上來,卻不敢離陸狸太近,生怕他再投來威脅的眼神。
來到那片花海,溫念輕輕拍了下黑狼的脖頸,“我想下去看看,你放我下來吧。”
黑狼聞言慢慢屈下膝蓋,匍匐在地上,等溫念被人扶著走下去,才重新站了起來。
溫念笑著摸摸它的腦袋,“小玄,你也去玩會吧,抓個獵物什麼的。”
黑狼嚎了一聲,歡快地跑遠了。
溫斯羽看著黑狼消失的方向,眼眸微眯了眯,它最好是乖乖回來,否則下次抓到它,就給它脖子上拴一根狗鏈子。
溫念走到花海里,只見各種顏色的鮮花爭相盛開,其中粉紅色最盛,其次是紫色,淺黃色,花香隨著微風四散開來,格外舒爽怡人。
還記得小時候,院子裡開了許多花,她央求哥哥給她編一個花環,哥哥說他不會,溫念不信,嘴角一癟,抱住他的大腿就開始哭,後來哥哥妥協了,在院子裡研究了一下午,給她編了一個超級漂亮的花環。
那時父母工作比較忙,家裡大多時候只有溫念和哥哥兩人,溫念年紀小,總喜歡粘著哥哥,後來長大了些,知道男女有別,該避嫌了,她還委屈地大哭了一場。
“想要花環嗎?”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溫念微微愣神,有些分不清記憶和現實,她抬眼看向那張清冷出塵的臉,眉眼與記憶裡的哥哥漸漸重合,還是那麼好看。
溫念輕輕嗯了一聲,嘴角又上揚些許。
即便活了兩輩子,她在哥哥眼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