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道而行,溫念和周予初走在道路中央,因著相貌出眾,穿的又格外乾淨清爽,引得周圍人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
他們有的剛來不久,有的已經在這裡待了半年,分配的房間實在太小,他們除了睡覺時間,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外面。
看到如此鮮活明媚的一對璧人,他們眼裡浮現出幾分羨慕。
也只有剛來那會,他們才有這樣鮮活的狀態,在這裡待得久了,感覺就像是在坐牢,每天定時定點吃飯,幹活,睡覺,沒有娛樂方式,也沒有手機和電腦。
曾經住慣了獨棟別墅的人,如今也只能擠在狹小的隔板房裡,早起排隊用洗手間,然後排隊吃飯,夜晚躺在咯吱作響的木板床上,翻個身都有可能掉下去。
可為了活命,他們不得不忍著,受著,到了忍不了的那天,也許就和前些天瘋了的那幾人一樣,寧願出去喂喪屍,也不肯再待在這裡。
溫念順著那些人的目光看過去,從中搜尋著那雙陰鬱孤僻的眼睛,然而看了許久,都沒有捕捉到那雙眼睛。
“那裡有個戴黑色邊框眼鏡的。”
周予初的聲音傳來,溫念轉過頭看他一眼,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有那麼一個人,但可惜不是蕭郴。
溫念小聲說了句“不是”,然後繼續往前走。
一路過來,他們見到了許多目光呆滯,神情木然的人,像是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眼裡灰暗一片,沒有一絲光亮。
溫念心情有些複雜,上輩子北城基地淪陷,最先死的就是這群人,而在別墅區的那些上層人士,因為提前得知了訊息,從另一個出口轉移了出去。
當時周予初因為季野的緣故也住在別墅區,得知喪屍潮來襲,他帶著自己的隊伍去了前線抵擋,可惜最終還是慘敗,他自己為了救人甚至斷了一隻手臂。
而溫斯羽那邊,陸狸早在喪屍靠近的前一天就提醒了他,一行人當晚便離開了基地。
重來一次,最強的幾個異能者聚在一起,或許和那兩隻五級喪屍有一戰之力。
可溫念不想冒險,等找到蕭郴,他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至於其他人,他們離開前也會告知,最終命運如何,也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走到基地入口處,溫念和周予初分別從兩側開始詢問,一路過來,直到和溫斯羽幾人匯合,也沒見到蕭郴的影子。
林子霄說,“我們問了一路,這裡沒有叫蕭郴的人,雖然也有一些戴眼鏡的孤僻男,但名字對不上號。”
溫念皺起眉,不應該啊,他這個時間點是在基地的。
會不會是改了名字?
雖說上輩子沒聽說他改名的事,但溫念自重生以來,很多事都已經發生了變化,他改個名字也沒什麼。
剛才走過來,溫念只注意到了站在外面的人,可蕭郴這人性格孤僻內向,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極有可能躲在房間裡。
周予初他們沒見過蕭郴,僅憑黑框眼鏡也沒法辨認,為今之計,溫念只能自己挨家挨戶去找,看到躺在床上睡覺的,她就走到窗戶一側,趴著窗沿往裡面看過去。
要是看不清正臉,她便朝裡面的人打個招呼,等他轉過身來確認一下。
好幾次,房間裡躺著的人都被她嚇到了,然後看清她的臉,眼神又是一變,或是衝她一笑,或是尷尬地移開眼。
溫斯羽看著妹妹像個偷窺狂一樣的行徑,唇角抿了又抿,“念念,你要不再描述一下相貌,我們一起找。”
溫念搖搖頭,“可我記不清了,只記得那雙眼睛。”
陸狸雙手抱臂,懶散地倚在一棵樹上,“那就是大眾臉咯,要是長得跟周予初一樣好看,你肯定記得清。”
溫念一臉莫名,她不記得蕭郴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