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已經有一年沒見過陸狸了,兩人是和平分手,微信偶爾還會有聯絡,陸狸去了國外遊學,一去就是一年,期間還給她寄過一些禮物。
溫念朝他笑笑,“你最近怎麼樣?是剛回國嗎?”
陸狸喝了口酒,苦澀的味道從舌尖散開,一直蔓延到胃裡,他輕扯唇角,自嘲地一笑,“是啊,聽到你訂婚的訊息,連夜趕回來了。”
當初兩人分手的時候,溫念說她年齡還小,不考慮結婚的事,也不想談戀愛。
陸狸接受了這個理由,想著兩人重新從朋友做起,再慢慢走到戀愛那一步,可他們分手才幾個月,溫念就交了新的男朋友,現在還要跟那個男朋友訂婚。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放手。
溫念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住,他們都分手一年了,他不會還惦記自己吧?
溫念看了眼不遠處的未婚夫,他正在招待賓客,並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溫念鬆了口氣,小聲同陸狸說,“以前是我不懂事,對不起。”
陸狸心底一陣悶痛,臉上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他咬著牙問,“你真的愛他嗎?”
溫念低著頭,手指慢慢蜷起,“嗯。”
陸狸沉默了會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違心地說了句恭喜,遞上一份禮物,轉身離開了。
溫念盯著手心的黑色錦盒,隱約覺得有些熟悉,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款樣式精美的玫瑰金項鍊。
陸狸以前好像送過她一模一樣的。
在那個夢裡。
溫念腦袋裡一陣嗡鳴,恍惚間又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小念,我們都很想你,別一直睡了,醒來好不好?”
“別哭了,晦氣死了。”
“小念,你快醒來吧。”
溫念聽得頭疼,一抬眼,卻見溫斯羽和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一起往電梯口走去,宴會還沒結束,他這是要去哪裡?
溫念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只見他取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就丟回了口袋裡。
電話裡傳來對方無法接聽的提示音。
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溫念又氣又急,直接拎起裙襬追了過去,可她晚了一步,那兩人已經乘坐電梯上樓了,她走到隔壁電梯,按了上行鍵。
溫斯羽在這家酒店有個常住的房間,她知道樓層和房號,還在裡面住過,溫斯羽要是敢帶那個女人去那裡,他就死定了。
來到房門前,溫念用力敲了敲門,不多時,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溫斯羽倚在門邊,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她,“你不在樓下招待賓客,來這裡幹嘛?“
溫念盯著他打量了會,見他襯衫鬆散,釦子解開了好幾顆,頓時氣血翻湧,“你帶那個女人來這裡了是嗎?你想跟她做什麼?”
溫斯羽唇角微勾,很輕地笑了下,“你在以什麼身份質問我呢?你能交男朋友,夜不歸宿,我就不能找個女人嗎?”
溫念被這話堵的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白交錯,是啊,她在以什麼身份質問他呢?
她只是他妹妹而已。
溫念緩慢地退後兩步,轉身準備離開,卻猛地被人拽住手腕,帶進了房間裡。
房門合上,她被困在方寸之地,唇間落下滾燙的吻,他像是在發洩情緒一般,吻得又狠又急,恨不得將她蹂進骨髓。
溫念瞳孔一驚,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手臂漸漸無力地垂下,她心底的那堵牆也在一點點坍塌,最終被慾望淹沒。
“別嫁給他,好嗎?我們去國外,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溫斯羽低啞破碎的嗓音響起,帶著祈求,溫念靠在他身上,聽著他不規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