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羽知道她要坦白什麼，昨晚的事，以及之前的幻境，都很明瞭了，他的女孩心裡不是隻有他一人。

先前陸狸提出分享的事，他只覺得荒謬，喜歡是獨一無二的，怎麼能和別人分享？

可經過昨晚的事，他心裡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溫念插入他心口的那一刀是致命的，如果不是周予初及時救了他，他或許已經死了。

若是死了，很多事就都沒有意義了。

他想一直陪在溫念身邊，想讓她歡愉無憂，安穩地過一輩子，可他們活在末世，生死都很難預料。

如果自己某天不在了，溫念有那兩人陪著，全心全意地愛護她，照顧她，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但溫斯羽也沒那麼大度，那兩人得透過自己的考驗，才能獲得這個機會。

在此之前，溫念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溫念醞釀了半晌，正要開口，卻聽溫斯羽說，“你喜歡那兩人，是嗎？”

溫念抬眼看向他，怯怯地點了點頭，接著說，“你知道的，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可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們是親情，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們的，對不起，我…”

溫念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哽咽，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下。

溫斯羽最見不得她哭，那些眼淚彷彿砸在他心口，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閉了閉眼，伸手將少女拉進懷裡，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前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可這件事，我真的很難接受。”

溫念靠在他懷裡哭了一會兒，慢慢調整好情緒，又抬頭看向他，眼眶紅紅的，分外惹人憐惜，她嗓音沙啞，“我沒想讓你接受，我就是想問你，我該怎麼辦。”

溫斯羽心裡的鬱結在聽到這話後散去不少，他雖然在考慮接受那兩人的存在，卻不想從溫念嘴裡聽到那句話。

他安撫地揉揉少女的發頂，輕聲說，“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

溫念仰著頭，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是我對不起他們，你別對他們動手，昨晚我已經差點殺了他們。”

溫斯羽抿了下唇，“我沒想動手，你放心，我會解決好這件事。”

少女嬌美的臉哭過後更添了幾分柔弱美感，溫斯羽輕撫著她的臉，喉結浮動一瞬，再次吻了下去，由淺入深，一寸寸攻城掠地。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像是久旱逢甘霖，壓抑在心底的慾望一點點冒了出來。

身體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溫念忽然有些害怕，她用手去推他，眼裡透著驚慌失措，她雖然沒經歷過那種事，但也看過相關書籍，心裡還是恐懼的。

“溫斯羽，你別這樣，我害怕。”

男人半壓在少女身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進了衣襬，聽到少女祈求的聲音，他眼神慢慢清明過來，剋制地收回手，輕輕喘著氣，“對不起…”

他的自制力好像越來越薄弱了，剛才差點被慾望衝昏了頭腦。

溫念會不會覺得他很沒品，腦袋裡只想著那件事，溫斯羽懊惱不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溫念看著他煩躁的模樣，還以為他很難受，“要不你去衝個冷水澡吧？”

溫斯羽側目看向她，眼裡透著些許緊張，“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是不是破滅了？”

溫念聞言笑了起來，他這個時候怎麼還在意自己的形象。

溫念故意逗他說，“是破滅了，以前你那麼沉穩持重，現在卻跟色狼似的。”

溫斯羽垂下眼，神情越發低落，溫念靜靜看著他，等了一會兒，猛地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他眼裡的失落頓時被驚喜替代，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念念，我們聊聊日記的事吧。”

提起日記，溫念心裡尷尬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