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足跡,我們從早晨一直走到了下午兩點鐘左右,然而,就在這時,我前方的鬼魂陳突然停下了腳步,而其餘人則繼續在前進。
他剛好擋在我前面,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他的腿曾經動過刀子,其實是不宜走遠路的,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撐不住了。
鬼魂陳搖了搖頭,目光山說不定,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須臾,他將目光盯向了右邊,低聲道:“那邊有東西。”鬼魂陳的聽覺很敏銳,我側著耳朵,卻發現自己根本聽不出什麼異常,而我們兩人的落後,並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因為隊伍中時不時也會有人停下腳步歇個十幾秒。
鬼魂陳說完,左手一頓,指縫間頓時夾住了四支銀色的小飛刀,他旋即撥開茂密的植被,朝著他所認定的方向走過去,我不放心,也跟著在後面走,小心翼翼觀察四周的情況,但除了偶爾發現一些噁心的蟲子外,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在一片葉子的邊緣,有暗紅色的血跡。
是動物的血液,還是人的血液?
鬼魂陳顯然也發現了,他順著血跡往前走,緊接著,前方突然的植被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似乎是什麼東西被驚動了,鬼魂陳原本緩慢的步伐,突然如同獵豹一般竄了出去,追逐著前方的東西,由於植被過於茂密,他的速度又太快,我跟本看不清那東西是什麼,眨眼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這邊的動靜終於吸引來其它人,小黃狗帶人撥開植物,問我道:“怎麼回事,他呢?”
我顧不得多做解釋,道:“先追。”
但緊接著,鬼魂陳突然又竄了出來,於此同時,他手裡還提溜了一個人。
我記得,這是小黃狗的手下,就是那失蹤的五人中的一個。
我心裡一驚,忙道:“就只有他一個人嗎?”
鬼魂陳點了點頭,道:“先離開這裡。”
小黃狗顯然沒料到自己消失的最後一個手下會突然冒出來,雖說這個手下渾身浴血,看起來狀況很糟糕,但小黃狗顯然鬆了一口氣,立刻找人將那個手下背在身上。
那個手下不言不語,我檢視了一下,他的目光極度渙散,顯然是受了很強大的刺激,如果運氣好,或許休息一會兒,感受感受集體的氣氛,就會慢慢緩過來,但如果運氣不好,就必須去精神科接受長期的治療,作為一個精神病專科醫生,這一點我還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
行走的過程中,我觀察了一下他身上的傷,發現有動物的爪痕,但更多的,卻是人為製造的傷,比如子彈的擦傷等等。
難道他和誰發生過槍戰?
剩下消失的四人,分別是:王哥、大伯、堪輿師、以及那個長了貪汙肚的胖子,這四個人中,難道曾經有人對小黃狗的手下拔槍相向?
由於這人情況過於嚴重,我們前進了約半個小時,便找了個地方,開始對他的傷口進行處理,小黃狗對自己的手下比較關心,所有的傷口處理,都是他親力親為的,做完之後,他朝我打了個手勢,道:“專家,過來給他看看。”
我心說:平時都看不起我的專業,這下終於知道我的好處了吧。
一邊想著,我走到那人跟前,開始根據我所學的專業知識,對他的情況進行確認。
但事實上,這需要很多其它的裝置,但我手頭上什麼也沒有,因此只能最最初步的判斷,一個人的精神在受到重大刺激後,他的心率和其它特徵,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根據這種變化,我們可以初步判斷他的病情,並且做出診療方案。而我現在要確認的,就是怎樣讓眼前的人儘快恢復神智。
我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實際上是很強的,至少他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