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真的很高興。”

“哦？芸兒是如何有感而發？”

“芸兒只是感嘆世間萬物，變化無常。今日之種種輝煌，到了明日，可能都化作雲煙。人的命運也是如此，王爺，芸兒說的對麼？”

“不錯，芸兒倒體悟的深刻，來，陪本王喝一杯。”

芸娘舉起酒杯，就連喝酒的姿勢，也是風情萬種。喝乾了杯中的酒，隨意的放在自己的右邊，方晴本在龍湛的身邊斟酒。見芸孃的酒杯放在那麼遠，沒辦法，就從桌後繞到芸孃的身邊斟酒。

走到桌子旁邊，雙手舉起酒壺，準備倒酒。芸娘旁邊的丫頭卻偷偷的撞了一下方晴的手臂，方晴一下收勢不住，倒出來的酒，全部灑在芸孃的身上。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在方晴還未反應的時候，生生的落在方晴的左臉頰上。

“住手”

“小姐……”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龍湛，還有一個是紫英。紫英扔下手中的搖扇，跑過來看捂著臉的方晴。

“翠兒，你怎麼這麼魯莽？為什麼動手打人？”

“王爺息怒，王爺，奴婢一時情急。可是，只因為這件衣服，是王爺送給小姐的，是小姐最喜歡的衣服。平時小姐都不捨的讓奴才們動一下呢。奴婢看這個丫頭不知輕重，弄髒了小姐的衣服，就……”

喚作翠兒的丫頭趕緊跪到地上，看著發怒的龍湛，說道。

“王爺，是芸兒沒有將丫頭管教好。擾了王爺的興致，請王爺看在芸兒的面上，饒了這丫頭吧。王妃，芸兒替翠兒向您求個情，原諒翠兒的無禮，好嗎？”芸娘站起身，向方晴微微的施禮。

“芸兒，坐下吧，無需向一個下人賠禮，她已經不是本王的妃。”龍湛本來滿是怒氣的臉，看到方晴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

“這，王爺……”芸兒為難的坐下。

“弄髒了主子的衣服，難道不會道歉嗎？這個也要本王來教你嗎？”冷冷的聲音響起。

方晴看著表情多變的龍湛，低下頭，對著芸娘施禮道。

“芸娘姑娘，對不起。奴婢不小心弄髒了您的衣服，請您原諒奴婢的莽撞。明日奴婢給您將衣服清洗淨。”

“沒事，快起來。這只是小事而已。我替翠兒這丫頭給你賠禮了。”柔弱的聲音響起。

方晴站起身來，看著身邊得意的翠兒，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靜靜看了她一眼，翠兒覺得那眼神讓自己冰冷。這個人，不是王妃了，怎麼還有這般的氣勢啊。翠兒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走回去繼續搖扇。

方晴走到芸孃的身邊，將她的酒杯倒滿了酒。若不是為紫英著想，她一定會狠狠的翠兒一巴掌。或許，這並不是巧合，翠兒碰自己的那一下，應不是不小心的吧。看了巧笑嫣然的芸娘一眼，這個柔弱外表的女子，內心也是這般溫順、無爭嗎？方晴不禁暗暗的擔心起紫英。

第六十七章皇宮無眠夜

自那日伺侯龍湛和芸娘在花園飲酒賞月之後，龍湛便忙了起來。方晴每晚陪著龍湛在書房，感覺整個林陽城都睡了，自己才睡。而第二天，龍湛早早的便起床，害得方晴每天頂著一個眼圈，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想睡覺。

這晚，又是在書房熬到半夜，龍湛看著旁邊忍不住打呵欠的方晴，這個丫頭，這萬嘴硬嗎？就是沒事，自己也會坐到半夜，早上很早起來，白天跑到別的地方去補眠。可是，這丫頭，白天還要收拾自己的房間，好像府裡沒有哪個下人敢在白天睡覺吧，累成這個樣子，也不會說一句軟話嗎？只要她求他一句，哪怕是露出一個服軟的表情，他都會馬上恢復她王妃的頭銜。可是……唉，龍湛無奈的嘆氣，原以為給她點罪受，她就會明白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幼稚，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