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包新淳,這一次是齊允彬,下一次又會是誰?在他的杜氏還沒有轉危為安之前,他是不是還想繼續一直利用她?杜信邦,你當我是傻瓜,就那麼好脾氣,一聲不吭地任你擺佈?門兒都沒有!
杜信邦聽得她提起心愛的女兒如菁,只惱得不住地老臉直抽,她以為,他不想讓如菁攀上這一門,打著燈籠也難找到的好親事麼,可是——
“曉琳啊,這可是齊三少親口點了要你作陪……”語氣間分明已挾了一絲刻意的討好和顧忌,死丫頭,膽敢跟你老子叫板,待能騰出手來,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我憑什麼幫你?”杜曉琳冷笑一聲,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杜信邦這下可急了,乾脆也撕破了臉,對她怒斥了起來:‘杜曉琳,你別給臉不要臉,到如今,你去也要去,不去還是要去,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唸書,只要我一句話,我就能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
一邊還氣得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這孩子,怎麼就學不得她母親半分的溫柔和隱忍呢?
“隨便,大不了我不念!”杜曉琳也惱了,媽媽不在了,他還想控制她,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父親?
“好,好,你現在是長能耐了,你不願意去也可以,我現在就把你媽媽的墓碑給挪走了去……你應該知道,墓地是我花錢買下的,你既然不能如我的意,我就是讓人去驚擾了你那個,才剛剛安息了的母親,你也怨不得我半分……”
杜曉琳一聽就急了,事情只要一牽涉上她苦命的母親,她就不能冷靜了,“杜信邦,你太卑鄙了,我媽媽待你情深一片,你如何能這樣欺負她,就連她現在死了都……”
她心中一陣難受的哽咽,她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她太瞭解母親對杜信邦的感情,而身為她的女兒,她生前未能幫她達成心願,已是偌大的不孝,如果連她死了,也不能葬在杜家的墓園裡,母親該是有多不甘心啊!若是真的因為她,連累母親真的被杜信邦那個不恥之徒,無情地挪出了墓園裡……
杜曉琳想到這裡,心裡難受極了,她總以為,母親去世了,她和杜家就再也沒有牽絆,卻不料,還是牢牢地被杜信邦給攥在手心裡!
也罷,反正齊允彬也早就用過了她這付身/子,她都已經被他做過了一次,就算再做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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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杜曉琳胡亂洗漱了一把,打了車就往機場趕,到機場入口的時候,已經有人迎了過來恭謹開口:“杜小姐,少爺在候機室等你。”
一路將她引到VIP候機室,那人叩叩門,輕輕說了一句,“杜小姐到了。”就隨即轉身,默默地走開了……
杜曉琳站在門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齊允彬開了門,一眼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得紈絝般地勾唇笑了一下;“杜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杜曉琳也不由衷地輕笑了一下:“齊先生。”
她走進去,徑直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雙眸子清透如水的望住他:“齊先生,我想,我們還是先把話說清楚了才好。我來找你,是因為想請你現在親口答應我,會幫助杜氏渡過目前的難關,如若你做不到,那麼,很抱歉,我對你——”
她微微地頓了一下,冷冷地擰開臉去,“我對你沒興趣。”
齊允彬聽她這般說,不由就笑了,他伸手點了一支菸,靠在窗前看她,眯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杜小姐,敢和我講條件,你還是第一個。”
杜曉琳心底忐忑,面上卻是強撐出平靜神色,欲待開口,心底卻還是湧起苦楚:“齊先生,你是明白人,欺負人,不是這樣的欺負法……”
她說著,眼眶就袖了,一把捂住嘴扭過臉不再出聲。那一晚,他在PUB裡說的那一句話,“很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