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到山前必有路,”布利說道,“我們一靠岸就讓海軍駐港司令過來。您為什麼非要帶上您那龐大的實驗室呢?”
“龐大的實驗室?這只是一個帶有最現代化的檢查儀器、手術器械、代謝分析儀和各種藥品的、便於運輸的小型實驗室。您必須想到,我們要同一種可能完全與我們有不同反應的生物打交道。還有一臺X光裝置、還有……”
“我原想,”布利嘆息了一聲,並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有個針頭和幾安瓿血清就夠了。”
哈加德指著向碼頭開來的坦克。“您在等著他們把我們的遊艇擊沉嗎?”他擔心地說道。
“胡說!他們早就可以這樣做了。他們清楚地知道,那樣一來我真的會讓他們上天的。讓我們按計劃行事吧。”
他將傳心輻射器對準了主碼頭旁低矮的建築物,緊張地思考著:海軍駐港司令應馬上到七號碼頭來!
布利想都沒料想到他的思考命令有什麼樣的後果。這場喜劇他並沒有注意到。
在港務局辦公大樓內工作著將近二百名職員,其中每個人都突然感到有義務要提醒海軍駐港司令立刻去七號碼頭,那裡有遊艇在等待著他。但由於海軍駐港司令已經在路上了,所以他在半路上不得不總是躲著想提醒他的職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大聲地喊著,以便讓大家都能聽到。他急急忙忙地奔向碼頭,穿過成群的也是為通知他立刻去七號碼頭而向他湧來的港口工人。他氣喘吁吁地來到了遊艇處。在半路上,坦克兵司令一句話不說地跟著他。兩個人一起登上了已經搭好的狹窄跳板。
布利將開啟開關的傳心輻射器指向碼頭和甲板。人們看不見武器,武器卻發揮著作用。
哈加德無法完全掩飾他的不安,但布利卻從容地向兩位來訪者迎了過去。
“我很高興你們的來訪,”他說,“我感謝你們為迎接我們而舉行的大規模閱兵。然而這是不必要的,海軍駐港司令。過兩個小時我需要二十名工人卸貨。您願意促成這件事嗎?謝謝,您可以走了。”
海軍駐港司令趕緊敬了個禮走了。坦克兵的軍官似乎在等著什麼。
“是誰在指揮香港部隊的兵力調動?”布利問道。
“是龍元帥本人。”
龍元帥?這不就是第一個訪問他們的那位軍官嗎?布利試圖進行回憶。當然就是他,這架直升機也是這位元帥的。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馬上把他叫來。
“我懂了。我將馬上通知龍元帥。”
十分鐘後一群高階軍官從主碼頭走向那座狹窄的碼頭。龍元帥的金色條帶在他們中間閃著光。
傳心輻射器被很好地隱藏在一個纜繩絞盤的後面,它掃著這群人,但當這群人還沒有受到命令的影響時卻沒有一個人能覺察到某種作用。 經過簡短的商談後龍元帥帶著兩名軍官來到了遊艇上。他早已經忘記了他究竟為什麼來到這裡,只有必須遵從某個命令的意識在引導著他。
布利挺了挺胸,摸了摸他的頭髮。
“是龍元帥嗎?我很高興您這麼快地就到了。軍官先生們,歡迎你們來到我們船上。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元帥,那次小型的空中旅行您覺得怎麼樣?您肯定會想得起來的。‘星塵號’、戈壁沙漠。布坦少校也在場。”
“我當然還記得。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真是魔鬼的發明。另外,我的直升機也被偷了。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您是雷金納德·布林上尉吧。我必須要求您投降。”
“可是元帥,在那裡我們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當然您只是在開玩笑。您可以重新得到您的直升機,這樣一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您同意嗎?”
“同意。”龍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