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陸雪漫淌著水,小心翼翼的往裡走。
那對夫妻吵吵鬧鬧,引來幾位看熱鬧的鄰居,他們得理不饒人,把某女從頭到腳數落了n+1次。
什麼半夜三更不睡覺,大吵大鬧。
走路太響,影響他們休息。
甚至洗衣機甩幹都能被他們說成故意破壞,影響鄰里和諧。
所幸,某女專心找閥門,並沒有聽見他們誇張的說辭,否則非打起來不可。
當她走進衛生間,徹底呆掉了。
裡面水流入住,自來水如同噴泉一般,不斷的向四周噴射。推開門的一刻,積水一下子湧出來,瞬間沒過了腳踝。
這什麼情況?
水管搞暴、動啊有木有?
擺在她面前有兩個選擇,要麼衝進去做一隻落湯雞。即便如此,也未必能找到閥門。
要麼坐等物業的人想辦法,那樣一來,樓下那家就徹底毀了。
這個問題如同砍左手還是砍右手。
一時間,她猶豫不決,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水流順著牆根往外流,不一會兒,整個走廊便積了一層水。不僅如此,積水沿著樓梯,緩緩下流。
樓下的男人看不下去了,怒氣衝衝走進來,看到某女還站在那兒,伸手推了她一把。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兒進去把閥門關掉?”
陸雪漫始料未及他會突然闖進來,被猛地一推,一頭搶了出去。
地上的水位慢慢升高,她努力穩住身形,本想扶著牆站穩,卻腳下打滑,額頭撞在牆上,碰的眼冒金星。
此刻的她趴在那兒,如同被人一巴掌拍在牆上,完全一副受虐的可憐相。
那男人見她一動不動,頓時慌了神兒。走過去,試探著戳了戳她的肩膀,“喂,喂……”
緩了一會兒,她還是覺得腦袋懵懵的、視線也有些模糊。感覺到額頭有股熱流往下淌,她伸手一摸,居然流血了。
要不要再坑一點兒?
這男人真不是個東西,連孕婦也打?
聽見男人的聲音,陸雪漫不耐煩的回頭望去,卻嚇得他差點兒跳起來。
她流血了,這下慘了!
他驚慌失措的往外走,卻被一道高大蕭肅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權慕天落下了一份重要的檔案,鑑於林聰被派出去辦事,他只好親自回來取。走出電梯,就發現樓道里全是積水。
陸雪漫的房門開著,水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水管爆了,她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她一個孕婦,要怎麼解決?
這是男人的第一反應。
他大步流星往裡走,卻與倉皇逃竄的男人撞了個滿懷。兩人目光一對,對方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會看路嗎?”
眼前的男人高大帥氣,那身衣服比他家房子還值錢。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卻知道這種人他惹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銳利的目光迅速在屋裡掃了一圈兒,陸雪漫趴在牆上,好像動不了了,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這男人動手了?
權慕天一個箭步竄過去,伸手把人扳過來。
他怎麼來了?該來的不靠譜,不該來的卻像及時雨。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
男人出現的一刻,她禁不住眼前一亮,瞬間看到了希望,心裡懸著的石頭不自覺地落了地。
權慕天無所不能,他一定有辦法擺平那對難纏的夫妻。
哀怨的望了他一眼,陸雪漫抬起爪子想遮住額頭的傷,卻被他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