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可跟迎月郡主不一樣,漫說她不會隨意被你欺瞞,忍氣吞聲,她背後還有本特勤呢,你別以為可以隨意欺辱她……”
徐皎忍無可忍,上前一步就是“啪”的一聲用力將墨啜翰伸出來的手給拍了開來,“墨啜翰,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是有大病嗎?”
那一聲“啪”甚是響亮,還有徐皎那一串罵也是半點兒不留情,讓整個雅室都是陡然靜了下來。
匐雅剛趕到門口就瞧見這一幕,不由驚呆在了門口。其他人亦是神色各異,目光不一,卻是紛紛望向徐皎。更別提墨啜翰了,幾乎是見鬼一般瞪著徐皎。
徐皎眉心一皺,“你瞪什麼瞪?眼睛大嗎?”
墨啜翰舉著被拍紅的手背,嗷了一聲衝上去,“本特勤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女人打過?你才是腦子有病吧?”
他想衝上去,徐皎面前卻驟然擋上來一個人。
墨啜翰看著冷著一張臉,卻如一座小山一般聳立在眼前的赫連恕,忍無可忍地擼起袖子,“來啊!先來幹一架再說!拳頭硬的人說話!”
這架到底乾沒有幹得成,旁人不知。倒是北羯的翰特勤因為匐雅郡主,在德勝樓大鬧了一場,險些與赫連都督大打出手的事兒卻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鳳安。據說,翰特勤還和迎月郡主爭執了起來,最後不歡而散。
有人說,這是誤會,也有人說,誤什麼會,分明就是拈酸吃醋,兩男兩女,當中一對還馬上就要成親了,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實在是讓人好奇啊!
眾人都等著赫連都督與迎月郡主的婚事再起波瀾,這還有十來日就到完婚的黃道吉日了,說不得這親成不了了呢?
誰知這等啊等的,沒有等到婚事生變,倒是一不留神就到了六月十六。
這一日,景府來客眾多,多是女客,來為後日的新娘子添妝的。
就是宮中也有賞賜下來,太后、皇帝、皇后和後宮眾嬪妃一個不落。
當中與迎月郡主情同姐妹的婉嬪娘娘甚至專門請了陛下允准,親自出了一趟宮,至景府給徐皎添妝。
王菀見著徐皎就是執了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道,“真好!後日出嫁,阿皎定是這世間最明媚動人的新嫁娘了!”
她給徐皎送了滿滿兩大箱子的添妝,開啟來看,綾羅綢緞、珠寶首飾,並房契田契,還有現銀、銀票,真是應有盡有,比之尋常人家嫁女兒還要全乎。
徐皎看了滿是無奈,“怎麼準備這麼多?”
“我還嫌少呢。阿皎,要幸福啊!”王菀抬手與她來了個擁抱。
徐皎望著她,她們說起來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見了,再見才覺著王菀好像比之之前圓潤了些,徐皎本想著好好與她說會兒話,誰知,還沒有起話頭呢,就聽著門外有人笑著道,“郡主,李五娘子和崔四娘子來了。”
王菀拍著她的手道,“你還有客人要招呼,我就不多打攪你了,也不能在外頭逗留太久,就回去了。等你到宮裡時,咱們再好好說話!”
徐皎留她不得,只得“嗯”了一聲,看著她起身離去。
這回來的是李熳和崔文茵兩個。
“姨母本是要親自來為你添妝的,誰知她這頭風又有些發作了,就不好來登門了,特意著我和熳熳來一趟,還請你勿怪啊!”崔文茵上來就拉著她的手道。
李熳沒有說話,漫不經心看著她這屋裡屋外擺得滿滿當當的箱籠和匣子,讓人將惠明公主給徐皎備的添妝送了上來。
兩套頭面,一套赤金點翠鑲翡翠,一套赤金累絲嵌紅寶,做工都是精細,價值更是不菲。
徐皎欠身謝過,“讓姨母破費了。”
李熳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有些事,李熳未曾對她道明過,她們也未必就知道徐皎都知悉,但徐皎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