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寧也不為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不會因旁人而改變。
蕭宴是,凌王也是,她也是。
「隨你。」秦綰寧放棄去勸凌王,她的能力太過低微了。
蕭宴這才雨過天晴,唇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朕都已經安排好,你等著就成。」
秦綰寧緘默不語,拿起方才丟下的點心又咬了一口,凌王選的路,她只能看著。
傍晚的時候,天色陰沉下來,烏雲密佈,院落裡的婢女站在一起說話。
「你說好端端怎麼要下雨了。」
「瞧這烏雲密佈,怕是有大雨。」
「明日新帝登基,今日就突然下暴雨,你說是不是有古怪?」
「噓,小聲點,別亂說話。」
「怕什麼,這是長公主府呢,還怕他們闖進來不成。」
幾個婢女面色陰沉,晦深莫測,都有默契地停了下來。
烏雲就在她們頭頂,片刻後,暴雨傾盆,噼裡啪啦,婢女們都往屋簷下躲避去。
長公主府門被禁軍敲開了,一身緋色錦袍的少年站在門口,氣宇軒昂,面如冠玉。長史見到陌生的少年,不敢放肆,輕聲詢問少年郎。
凌王莞爾一笑,「蕭遇。」
長史聞聲大變,站在原地都不敢動彈。凌王淺笑,溫煦有禮,朝著長史說話:「勞煩秦姑娘出來見一面。」
長史訕笑:「秦姑娘不在公主府上。」
「是嗎?」凌王抬眸遠觀,唇角溢位冷笑,旋即,又看向長史,「你哪裡來的勇氣對本王說謊呢?」
長史嚥了咽口水,凌王的笑意就像是惡狼的低吼,讓人畏懼在心。
「原是凌王來了,本宮當是誰呢。」明華從府內疾步走出來,語氣平靜,眼中卻閃過驚慌。
凌王徑直越過長史,朝著明華走去,「長姐。」
「阿遇,你兵圍公主府,是想做什麼?」明華平靜道,心中震驚,這個少年數次出現在她面前,她竟從未懷疑過他就是凌王。
蕭遇藏得太深了。
凌王漫不經心,目光落在她身後的樓閣上,「本王想見秦綰寧。」
明華回道:「你來晚了,她被嶽徠逼得跳了河,到今日沒找到,你應該去找嶽徠。」
「綰綰那麼聰明,怎麼會被嶽徠欺負,跳河的那天晚上她還回宮了,昨日出宮,至今未回。她若不在公主府,怕是沒有其他去處了。」
明華冷眸:「公主府又不是她的家,她為何要留下呢,反是凌王你,陛下還在臨南,不過被擒,人還好端端活著,你就迫不及待了?」面前的少年太過驚艷了,同樣緋色的錦袍,凌王身上添了一股意氣。
少年郎,意氣風發,熱血方剛。
明華似乎見到了多年前在戰場上廝殺的蕭宴,同樣的熱血,凌王身上卻有著儒雅。
溫潤如玉。
「我不過是順應臣心罷了,長姐若是不滿也可,我讓出皇位,讓有能者居之。漢王娶了陳國公主,楚王不是真正的男人,齊王吳王都是個孩子。或許您覺得等陛下回來,但一個道理你該知曉,國不可一日無君。蕭遇不過是湊巧。」
凌王笑意不減,從始至終都在笑,並未將明華放在眼裡。
凌王的笑成了蕭宴眼中最刺眼的光,他拉著秦綰寧躲在柱子後面偷看,餘光還掃了一眼秦綰寧,眸色陰沉。
秦綰寧並沒有太大的神色起伏,反倒與蕭宴話起家常,「你覺得你和蕭遇,誰更俊秀些?」
「我。」蕭宴厚著臉皮。
秦綰寧皺皺眉,「臉皮真厚,凌王貌美,你算什麼呦,人家也有功夫,日日奔波,膚如白雪,你呢?」
秦綰寧頓了頓,又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