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婢女一隻手掐著薛月兒腿肉,才讓薛月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家娘娘醒了,快放開我。”婢女奮力掙扎。
“醒了又怎樣,你也得繼續捱打。”央杏沒有停手,甚至騎在了婢女身上,擼起錘子往她身上…到處捶!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大手握住央杏拿著木錘的手,“差不多行了,她快被你揍得不能自理了。”
“至少給她留點力氣,讓她送良妃回去。”楊溯訴說著事實。
畢竟在褚宮中,修理人和打死人的概念是不一樣的,前者無所謂,後者嘛……
央杏應聲停手,看著地上已經腫成豬頭的婢女,她很滿意這樣的成果。
確實,差一點就把人給打死了。
央杏爬起來,躬身對楊溯說道,“多謝楊統領提醒,仗義。”
楊溯:“……”
他也不能任由她把人打死不是,畢竟他要對她負責。
央杏又轉頭看向靜辛,“靜辛,看過癮沒?”
靜辛愣了一瞬,就是沒看過癮,所以才不小心忘記提醒央杏了。
靜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
薛月兒緩了很久,才回過神來,她的婢女忍著痛扶著她。
她一醒來,就瞧見前方的男人,正緊緊摟著她的“敵人”。
“煜哥哥,我的孩子…我孩子……”薛月兒帶著哭腔,用著十分可憐的眼神,試圖喚來褚煜的憐憫。
與此同時,衛虞晚吐出一口水,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阿晚,你終於醒了。”褚煜焦急地喊著她,面露一點欣喜。
“褚煜?”衛虞晚伸手,摸上他的臉。
她已經多久沒有看見過他這樣擔憂的神色了,如果不回憶,都快忘記了吧。
“煜哥哥,就是她,害得我的孩子…沒了!”薛月兒臉色蒼白,也不忘指認著衛虞晚。
孩子沒了?
衛虞晚一驚,瞬間回憶起水下的紅色,這薛月兒想倒打一耙的決心,盛得很吶!
衛虞晚才落水,身體有些虛脫。
她不想浪費口舌。
算了,她還是暈一暈吧?!
暈過去,就可以“事不關己”了!
這樣想著,衛虞晚兩眼一閉,暈進了褚煜懷中,沒了“生氣”。
“阿晚!”
褚煜急了一瞬,後知後覺地安靜下來,將衛虞晚小心翼翼地摟進懷裡。
這一幕刺傷了薛月兒的眼睛,她急忙叫道,“煜哥哥,是她傷害了我的孩子,是她。”
褚煜冷臉,淡淡看向薛月兒,那裙襬上染滿血紅色。
染紅了整個衣裙下半截。
“血包都快掉出來了,你也敢汙衊寧妃!”
褚煜聲音很冷,似乎是看穿了薛月兒的小把戲。
薛月兒一僵,下意識地摸了摸衣裙後方。
那是她綁血包的地方。
其實,她並沒有使用血包。
起初她是想使用,因為南宮莽警告過她,不準傷害他的孩子。
可是後來,她改變主意了,她不想要南宮莽的孩子。
她想把這個孽種真正除掉,嫁禍給衛虞晚,以後再為煜哥哥生孩子。
只有為煜哥哥生孩子,她才願意。
其他孩子,她恨不得除掉,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不,煜哥哥,我的孩子真的……”
“夠了!”褚煜冷聲打斷她,他起身公主抱起衛虞晚,輕柔地將衛虞晚安置在懷中後,才冷冷道,“你的心思,孤不是不知道,只是給你幾分臉。”
“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