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回摟住她,輕輕撫摸她的腦袋,“阿晚乖,不怕了。”
“我來了,來陪你。”
抱了一會兒,褚煜拉起她的手,向裡面走去。
剛推開門,屋內的場景震驚到他。
裡面雜亂極了,像是發生了一場‘大戰’一般。
亂,亂極了。
以前的阿晚很愛乾淨,甚至有點強迫症,非要屋內整齊劃一,而今……
褚煜轉頭看向衛虞晚,“阿晚,你……弄的?”
為什麼他認為是衛虞晚,因為整個寧池宮中,她“地位最大”!
誰敢在她眼皮底下,砸出這番場景?
除非只有她自己!
衛虞晚頂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頗有些無辜。
她伸手拉了拉褚煜的衣袖,“阿煜,我就是想見你,你又不來,所以……”
所以她就砸了東西,跑出來找他,碰巧在門口就遇見了他。
褚煜颳了刮她的鼻子,有些擔憂地問道,“阿晚,是不是怕生了?”
衛虞晚點頭如搗蒜,“阿煜,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她繼續補充道,“和不認識的人在一起我害怕,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陪陪我好嘛。”
說著,她向他懷中靠了靠。
褚煜感受到腰間一緊,他下意識低頭看去,一雙白嫩的藕臂環在他的腰上。
他垂手撥開她的手,一把抱起她向殿內走去。
“以後在殿中等我便好,外面涼小心身體,我會每日來找你。”
衛虞晚抱住他脖頸,“不嘛不嘛,我才不要每日做著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失去自我。”
失去自我?
“阿晚覺得,等我這件事,是失去自我?”褚煜垂眸。
衛虞晚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義正言辭道,“讓一個女子每日在家等待她的丈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便會成為習慣。而這個習慣會逐漸‘吞噬’女子的自我思想,久而久之成了一塊‘望夫石’。”
“那樣的女子,阿晚是不屑於當的。”
“那阿晚想當怎樣的女子。”褚煜反問她。
他當然知道阿晚不會當那樣的女子,他讓她在殿中等他,只是為了她的安全……
衛虞晚想了想,“浪跡天涯,自由無拘。”
浪跡天涯?
無拘無束?
褚煜手指微僵,想離開他?
他身邊的環境,這兩點無論是哪一點,都不太可能實現。
衛虞晚忽然痛呼一聲,“阿煜,你捏疼我了。”
她從褚煜懷中跳出來,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這裡是被他“掐”的。
褚煜猛然一驚,捏在衣袖中的手捏緊。
他一時沒注意到……
他連忙上前,檢視衛虞晚的手臂,上面有一道小紅痕,不一小會兒便消散。
衛虞晚低笑一聲,“騙你的,陪我待一會兒。”
她拉過褚煜,陪她坐在一起。
衛虞晚抓起他的手,放在肚子上,“阿煜,你說我們的寶寶會長得像誰?”
會長得像誰?
褚煜思索了一會兒,認真回答:
“如果是一個女孩兒,肯定長得像你,像你一樣漂亮,像你一樣可愛……”
“我就可以見見阿晚小時候的模樣。”
“那如果是個男孩兒呢?”衛虞晚轉頭。
“男孩兒,那就隨了他的父皇,性格像他父皇,體魄像他父皇……”
“以後和他父皇一起,保護他的母妃。”
衛虞晚噗嗤一笑,“你想得那麼周到。”
周到到全是她,全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