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阮聞慈覺得自己的語氣沒有很重，可是下一秒顧玉餘面無表情開始流淚，阮聞慈慌了。

“哎，你哭什麼呀？”阮聞慈無奈地上前，拭去顧玉餘眼角的淚水。

在很久遠的記憶中，那時候他還雞飛狗跳招雞逗狗惹人嫌，他和長輩看過幾部泰劇和偶像劇，他不記得劇情了，但是裡面有一個女角色，哭起來十分好看。

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顆完整飽滿的淚珠在眼眶中凝聚，滾動著落下來，整張臉白得發光，淚珠像是星星一般，髮絲都在瑩瑩閃爍，美得和其他人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這一幕比女主女配互甩巴掌來的印象深刻。

或許從那時候起，阮聞慈就有點靈魂之中的惡趣味了。

阮聞慈的力道有點大，顧玉餘的臉頰紅了一塊。

顧玉餘：“我沒有哭。”

“沒有哭，那我手上的是什麼？”阮聞慈舔了舔手指頭，道，“沒有味道，你是不是撐不住了。”

很多時候，顧玉餘掩飾的並不好。

能夠殺死npc火焰就不說了，顧玉餘根本就沒想遮掩，能夠殺死npc的只有npc。

還有直播許可權，童話鎮裡只存在兩種生命形態，挑戰者和npc，挑戰者是進入副本就會開直播的，npc不需要。

還有水墨，他都已經死了，光憑道具可以吊住他半年嗎？

許多事情，不去細想就還好，往深處想想，只能說，自己對顧玉餘的濾鏡足夠大。

“嗯。”

顧玉餘沒有驚訝阮聞慈問出的這句話，他以前還想著演一下，可是四年前阮聞慈義無反顧想要拋下一切創造出了“阮聞祥”的時候，他發現他錯了。

不是他成為了阮聞慈心中最重要的人就能留下他，誰都無法留下他。

他本就是被創造出來的，就算擁有了情感也少的可憐。

凌虐、暴力、血腥才是他的本性，是童話鎮根植在每一個npc資料裡的本性。

他愛阮聞慈，可是更多的時候，在阮聞慈睡覺的時候，看不到她的時候，顧玉餘會盯著阮聞慈直到天亮，直到他轉過頭看到他，想著，如果能將阮聞慈吞到肚子裡該有多好。

這樣的話，阮聞慈就永遠不會離開他了。

但是那點愛意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他：()在無限世界努力保持正常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