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聞慈離開的時候,順手帶走了匹諾曹,不僅僅是因為它自己撞上了阮聞慈,還因為匹諾曹有用。
阮聞慈的意識現在就附身在匹諾曹的一個木頭人偶上,用的是最好的木頭,鐵化加固後十分堅硬,可以硬抗水女巫的十次觸手攻擊。
人偶很小,只有手指大小,小心翼翼地踩著僅存的稻草行動,不在狂暴異化的水女巫視野範圍之內。
為了防止匹諾曹在背後捅刀子,阮聞慈將它用道具【夜鶯的籠子】關了起來,除非是道具使用者和國王,誰都不能放了被困者。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阮聞慈將籠子扔到了瑟瑟發抖的挑戰者中,就算他們認出了匹諾曹也無法做什麼。
相反,匹諾曹為了不被挑戰者發現身份,引起仇恨Npc的報復,或者是挑戰者單純的“好奇”,它還得裝成個玩具,免得被挑戰者帶走。
匹諾曹沒有攻擊力,脫身倒是容易,可賭局雖然出了意外,但還在繼續,要是它離開了,紅舞鞋就出局了。
紅舞鞋還沒有站起來,它不能出局,它一定要挺到最後!
匹諾曹給的娃娃會隨附身的人的改變而帶上一點個人特色,阮聞慈娃娃的眼睛變大了一點,四肢變得修長,木頭面板似乎都變的光滑了,看著更加可愛。
可惜,無人欣賞阮聞慈的可愛,只有一個發了瘋的水女巫。
水女巫不會覺得阮聞慈可愛,只會覺得阮聞慈硌牙。
阮聞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水女巫,雖然只是個玩偶,匹諾曹可以拿出很多個,但還是不希望被水女巫絞死。
被一個海鮮單殺還是很丟人的。
水女巫被阮聞慈的血刺激得神志不清,只需要最後一個步驟就能讓她永遠消失。
挑戰者無法殺死Npc,因為“體系”不同。
挑戰者是“生命”,Npc是“資料”。
“資料”可以收割“生命”並記錄下來,“生命”卻無法燒錄“資料”。
只有“資料”才能燒錄“資料”。
拇指大小的綠色火焰從阮聞慈身上燃起,剛開始只有一點點,無法對水女巫造成傷害。
到了後面,綠色火焰漫過水女巫表面,在粘液上肆意蔓延。
水女巫並不覺得痛,章魚舒服得用觸手撓了撓巨大的腦袋——如果那算撓頭的話。
巨大的體型有巨大的好處,渺小的個頭有渺小的優勢。
一開始水女巫並沒有發現阮聞慈,也沒有發現火焰。
可是這不正常。
顧玉餘的火焰雖然強悍,但是想要毫無察覺地在水女巫身上蔓延並不是易事。
水女巫作為水系Npc,異變之後渾身上下都帶著粘液,很難燒著。
火一點水女巫吐口口水就能熄滅——火太小了沒辦法,就算將世界上的所有石油傾倒在海洋中點燃,燃燒完後還是會被海水澆滅,無法一直燃燒。
自己也著了阮聞慈人偶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自己的血作用這麼大嗎?
思來想去,阮聞慈能夠想到的唯一解釋也只有玻璃珠裡的自己的血。
阮聞慈扒住水女巫吸盤裡的一顆利齒不動,任憑水女巫在察覺痛意後如何翻滾都無法甩掉他,他是火焰的載體和源頭,在火勢打起來後無論水女巫如何翻滾和吐口水澆熄火焰都無法使火焰熄滅。
雖然代價是自己也會被燒個精光,但這是匹諾曹的人偶,他不心疼。
而且,顧玉餘的火焰很溫柔,他一點也不痛,反而覺得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