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聞慈再次見到了嘴咧開咧到耳朵根的場面,只不過上一次的女僕只是嚇嚇他,何云云是真的想吃了他。
吃之前還要來一次虔誠的餐前禱告,咒罵“雪兒”。
阮聞慈脫掉鞋子,躺床上,目不斜視。
何云云翻來覆去地罵“雪兒”,詞彙之豐富,句式之貧乏,兩相結合,再加上一分鐘罵人不斷氣的肺活量,很適合當做睡前故事聽。
“啊!你居然敢無視我!”
何云云尖叫著,轉換了痛罵的目標,撲倒了床上。
阮聞慈毫不緊張,看著何云云穿床而過,而後起身,再次尖叫著撲向他,可是連他一根寒毛都沒碰到。
昨天他就確認過了,何云云並沒有進行物理攻擊的能力,她殺人的手法是用言語蠱惑,就像是蠱惑施旖一樣。
一個人、啊,不,一個鬼的身影短時間內並不會改變,真當換了身衣服他就認不出來了?
八音盒裡的小美人魚繼續甩著尾巴,唱出冬天的歌喉,流沙被騰得吹起,然後落下,又被吹起。
如果不是何云云的聲音突然消失,阮聞慈還真的會睡著。
葉限手中提著暈過去的何云云,黑色煙霧已經消下去了。
其實一直沸騰也沒關係,既不會有實體落在床上讓人生氣,也沒有氣味刺激鼻子,反而看久了會想起炸毛的貓。
葉限笑了笑,道:“太吵了,我幫你處理一下。”
阮聞慈看了她一眼,不感興趣地閉上了眼,葉限並不在意阮聞慈的冷淡,笑了笑便要離開。
“等等,你去哪裡了?”阮聞慈聞到一股腥味,不太像血,反而像是……魚腥?
葉限:“地下室。哦,你沒有這條規則?你想要嗎?求我的話我就給你。”
阮聞慈將手交叉放在腹部,安詳極了。
他完全不感興趣呢。
“你殺了葉澄?他不是你新的玩具嗎?”
阮聞慈的語氣很平淡,彷彿說的不是一條生命的消逝,而是在問葉限你怎麼沒有加貓砂。
“你也說了,只是玩具。”
葉限的語氣更加平穩,普通人就算是丟了什麼東西,也會難過遺憾幾分,而葉限完全沒有這種感情。
葉澄和葉限的名字太像了。
在一個副本里,出現兩個名字很像的人絕非巧合。
可是葉澄不認識葉限,想想葉限的愛好,也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葉澄已經死了這件事很容易就能知道的,他不是個沉默的性子,今天死了三個人居然都沒出現,這並不正常。
而且連廷是死在書房的。
【十個旅行者,上桌去吃飯;一個被嗆死,還剩九個人。
九個旅行者,熬夜熬得深;一個睡過頭,還剩八個人。
八個旅行者,動身去廚房;一個要留下,還剩七個人。
七個旅行者,用刀砍木棍;一個砍自己,還剩六個人。
六個旅行者,無聊去書房;一個不見了,還剩五個人。
五個旅行者,喜歡跳跳繩;一個頭沒了,還剩四個人。
四個旅行者,出門去找人;一個埋深雪,還剩三個人。
三個旅行者,走進後花園;一個被淹死,還剩兩個人。
兩個旅行者,坐著曬太陽;一個被曬焦,只剩一個人。】
孫越凱中毒而死,施旖死在房間,肖先明死在廚房,孫越凱死在了書房。
中間少了一個人。
盛駿、左楠還活著,曹思華沒見過,但是她是個資深挑戰者,雖然到處招惹人,可實力不差。
至於葉限……他死了她都不會死。
該死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