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軟笑了,笑得滲人…
付厭止被她的笑聲弄得有些心煩,他雙目灼灼,神情不悅:“你笑什麼?”
姜軟軟緩緩收起笑聲,聲音略帶一絲譏諷:“我就是想看看,你們這種人的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付厭止,你是不是從小被人慣壞了?總覺得地球都圍繞著你們轉?
你沒出生之前和你死之後地球照樣轉,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也別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教別人做事。”
付厭止被她說的心中莫名一堵,隨即冷笑道:“表嫂,我說錯了嗎?整個上京市誰不知道,你就像只哈巴狗,天天圍著段辭腳跟轉,不厭其煩地獻著殷勤。真是卑微到了極點,簡直就是一條盡職盡責的舔狗。”
終於尖酸刻薄的話還是從這個人嘴裡吐了出來。
姜軟軟獰笑,眼底染上藐視之意:“付厭止,你以為他段辭是什麼人值得讓我去喜歡?我告訴你,從前、現在、未來、我都永遠…不會喜歡他。”
“不喜歡?不喜歡你為什麼要不惜贈送姜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要嫁給段辭?為什麼要活生生拆散人家小情侶?別告訴我你是閒的。”
這個問題,姜軟軟沒法回答,她無法告訴任何人祁野心臟的存在。
因為她不能讓任何關於心臟移植的訊息傳到段辭耳朵裡。
也許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被所有人討厭吧!
哈哈…哈哈哈…
姜軟軟內心自嘲苦笑,故作輕鬆地回答:“因為,我樂意。”
付厭止搖著頭,宛如在看一個神經病,“嘖嘖嘖,瘋子。”
說完這句話,付厭止起身離開,彷彿多勸她一句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想起自己之前找她拍攝,又和‘畫個圈’已經簽了兩年合約的事,他就有些後悔。
付厭止離開後…
姜軟軟收拾著廚房,又處理郵件。
付厭止的話對她來說也只是不痛不癢,畢竟更難聽的話,她六年前早就從段辭嘴裡聽過了。
六年前段辭罵起她來,不知道比付厭止狠了多少倍。
但,無論他段辭是怎樣的爛人,他都可以因為擁有祁野的心臟而被自己“特殊”對待。
其他無法牽引段辭情緒的人,沒有這樣的資格。
心猿意馬地處理完郵件,姜軟軟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腦海卻還是無法控制的回想著付厭止剛才的話。
她是第三者!
她拆散了段辭和白晚琪。
所以她是惡貫滿盈的壞人…
她是哈巴狗。
整天圍繞著段辭獻殷勤!
一條盡職盡責的舔狗…
“哈哈…哈哈哈…”
無論她在他們眼中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她都可以不在乎。
姜軟軟自嘲著,自言自語:“姜軟軟,既然決定好要守著祁野的心臟,就不要受這些話的影響。”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還有什麼資格去矯情?你沒有了。”
姜軟軟坐在沙發上想了許久,才起身回房。
第二天下午。
她再次來到上次見赫百里兼職的那家餐廳,她想看看那個少年還會不會回這裡兼職。
除了想看看他與祁野相似的輪廓之外,還有些話想問他。
畢竟祁野從小就是孤兒,說不定…
她來到餐廳,卻未見到那少年,反而見到了…魈一還。
魈一還坐在上次與她一起的那個位置上,他看見姜軟軟明顯愣了一下,而後朝她招手:“軟軟,方便嗎?過來一起。”
上次宴會門口一別,她就再沒見過魈一還,他現在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