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辭見她不說話,語帶嚴聲:“怎麼?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姜軟軟,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還是我段辭的老婆,你現在…還在我段辭的戶口上。”
姜軟軟本想閉目養神,卻又忍不住睜開眼和他懟了幾句。
她覺得今天的段辭真的奇怪又反常。
他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他老婆這種話,今天居然說了三遍。
她試圖和他講道理讓他把自己送回去,哪知這個男人根本完全不帶搭理她的。
抵達後,段辭停好車,自動開啟車門把姜軟軟抱起就往家走去,動作算不上溫柔,但也刻意沒有去弄疼她。
段辭壓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正在做什麼,他只知道不能再讓姜軟軟回去和那個什麼所謂的魈一還繼續待在一起。
他把姜軟軟抱進客廳輕輕放在沙發上,看著姜軟軟略微有些蒼白的臉,心裡很不是滋味。
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大腿外側的傷口處,那個縫了十一針的傷口因為還沒有完全癒合顯得有些扭曲難看。
他在想,姜軟軟被刺的那一瞬間是什麼樣的心情?又是什麼樣的表情?
段辭不太敢去想那個畫面,一絲心疼從心底一閃即過。
他開口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姜軟軟“啊?”了一聲,有點沒太聽明白他的意思。
告訴他?
他指的是什麼?自己被綁受傷的事?
為什麼要告訴他?
在姜軟軟的世界裡,她的事是她的事,無論遭遇什麼都沒有和他段辭說的必要。
段辭看她這副表情,心裡很是不順暢,他想問姜軟軟,為什麼她逃回來之後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
甚至連一個訊息都不曾發過,就連那些陌生記者都比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先知道。
就連她那個所謂的鄰家哥哥都有資格去醫院照顧她直到她出院。
而自己,卻只能透過新聞知道這件事。
段辭心裡莫名很不舒坦,因為他突然發現,姜軟軟的生死確實沒必要告訴他,如同自己的任何事都沒必要和她說一樣。
可是他心裡還是不舒服,畢竟姜軟軟很愛他不是嗎?
既然愛他,為什麼不告訴他?
段辭和白晚琪在一起這麼多年,白晚琪身體哪裡有一點點的不舒服,都恨不得小題大做讓他知道。
可姜軟軟為什麼?連在他面前賣慘都不願意?她從未在他面前有過任何博同情的行為。
不舒服。
不舒服!
內心極度不舒服…
就好像關於姜軟軟的事,所有人都預設了沒必要告訴他一樣…
段辭起身,剛才眉目間的幾分溫柔消失殆盡:“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會請護工來照顧你。”
姜軟軟沉默不語,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得不到姜軟軟的回應,段辭自己去放著電視,放著動物與大自然給姜軟軟看…
段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放一群動物給姜軟軟看,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
或許…他只是不想讓她覺得太無聊。
在段辭的記憶裡,他從來沒有和姜軟軟一起看過電視。
他放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重新坐回姜軟軟旁邊。
姜軟軟本來以為他要走,結果這男人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坐在她旁邊的瞬間,姜軟軟幾乎是下意識的挪動自己的位置,忍著腿上的疼痛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段辭氣不打一處來,悶聲質問:“姜軟軟,你他媽幾個意思?”
段辭說完這句話,門鈴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