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出馬的功夫,召喚夜遊神,我已經累得油盡燈枯,坐在粹骨靈馬上,只有大喘氣的份。
後頭的小鬼們,被夜遊神牽制,無法追擊。
我停下腳步,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等一下,先……先讓我歇歇。”
“大哥,你先歇著,剩下的人我來擋!”
孫鳴金將轎子撂下,興沖沖的掀開簾子,“大姐,我們救你來了!”
“別!”
我急聲要阻止,可已經太遲!
孫鳴金的手已經將簾子掀開,裡頭坐著個身披大紅嫁衣,面色如紙蒼白的女人。
在轎簾開啟的剎那,一股陰煞之氣撲面而來。
過於濃重的陰煞瞬間入體,會讓人在一瞬間麻痺,孫鳴金就保持掀開轎簾的動作,死死定住。
女人殷紅嘴唇猛然張開,裡頭泛著綠光的尖銳牙齒,咬住孫鳴金的咽喉,鮮血向外噴湧流淌。
“大……大哥,救我!”
這傢伙,太魯莽了些!
李文娟打出兩道血色咒決,同屬陰煞之力的攻擊,並不能給轎子裡的女人造成任何傷害。
我翻身下馬,咬破指尖噴出至陽至剛之血,並在空中迅速凝結出誅邪咒。
咒法在虛空中,編織出一張紅色巨網,連同轎子將女人一起網住。
光線編織成的大網,輕而易舉穿過孫鳴金的身體,彷彿空若無物。
在觸碰到紅衣女人的一瞬間,發出滋啦滋啦的灼燒聲,猶如將燒熱的鐵絲插入冰水裡,冒出陣陣黑霧,空氣中都透著燒焦的味道。
尖銳慘叫聲響起,女人在大網中拼命掙扎。
孫鳴金趁機脫身,捂住鮮血直流的脖頸,受傷的喉頭哽蠕這說不出話。
瞧著他的這幅模樣,我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我反應夠快,在孫鳴金受傷的剎那,就已經耗費精血做出反應,將女人給重傷。
否則照這麼咬下去,大概五個呼吸左右,孫鳴金的肉身就會被陰煞之力佔據,整個脖子被徹底咬斷。
哪怕能將人搶救回,人沒有個三五年,休想痊癒。
我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上好的符紙,在其上用流血的指尖,勾勒下療愈的咒決。
符咒勾勒完畢,我凝聲說:“把捂著的手撒開!”
孫鳴金顫顫巍巍著鬆開手,鮮血立即湧出,他的臉色隨之煞白。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符咒貼在牙印猙獰的傷口處。
一道金光閃爍,傷口的皮肉自行整理平整。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巨大的口子開始結痂。
我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氣血丹。
“吞下去,你就好得差不多了。”
孫鳴金吃下丹藥,慘白的臉色隨之恢復紅潤,驚喜聲道:“大哥,你簡直是神了!”
我跨上粹骨靈馬,並將孫鳴金拽上,“我的符咒困不住女鬼太久,咱們得趕緊走。”
“李文娟,你的速度比我們快,往左前方探路。”
李文娟在前方低空飛行,我騎著粹骨靈馬,帶孫鳴金向前狂奔。
既然墨菲不在大紅花轎中,就必定被藏在棺材裡。
白煞走了已有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必須要加速,否則還不知墨菲會遭受怎樣的折磨!
我取出羅盤,感應著符咒所在的氣息,向前拼命的追趕。
追趕途中,孫鳴金猶猶豫豫著問出心中疑惑:“大哥,我一直想不明白。”
“你究竟是為了拒絕大姐,才這麼刁難和冷落她,還是說她的身份真不對勁?”
我轉過頭,目光格外凝重的盯著孫鳴金,“兄弟,咱們相處這麼久,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