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般若功的力量已經被耗盡,我的胸骨多出骨折塌陷,左臂骨折,小腿也斷裂一條。
遠處,寧允似乎察覺到我的困境,已經從樹梢躍下,手持靈劍腳踏靈馬,向著我的方向迅速逼近。
不行,她的實力太弱,跟著過來只能送死,壓根影響不了戰局。
千足蜈蚣反過神,陡然轉身,眼瞳之中密密麻麻的鋼針驟然刺下!
它龐大的身軀接踵而至,我已避無可避,只能硬抗。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了!
我咬牙撐起金光咒,將第一波鋼針撐住,同時將藏雪神槍收入體內,靜等著千足蜈蚣的到來。
金光咒擋住的鋼針有限,我只擋住致命的胸膛和腦袋的位置,身體其餘地方,至少被刺穿了二十幾處。
要命的威脅之下,我已忘卻了疼痛,眼中只有千足蜈蚣迅速逼近的千足蜈蚣。
就在它靠近我的剎那,我雙手抓著巨大的口器,施展土遁之術,向下狠狠那麼一拽!
在我施展土遁術時,身旁的東西也可以跟隨著一起穿梭泥土。
強大的反震之力,讓我再度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虛弱疲憊,以至於到了有些犯困的地步。
身體犯困,代表著生命瀕危,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我撐著最後的力氣,同時將千足蜈蚣拖拽入泥土之中。
黃土將千足蜈蚣的大半身子瞬間掩埋,而它龐大的身軀,則憑藉著巨大的慣性,繼續向前衝撞!
為了這次致命一擊,千足蜈蚣沒有絲毫的留手,它全身的氣血,都加持在了速度上。
若是一擊得中,我必死無疑,整個身體都會被碾碎成肉泥。
可惜,它終究功虧一簣。
巨大的千足蜈蚣,一半插入泥土,另一半繼續向前衝時,將自己從中央撕裂,一分為二。
鮮血從斷裂的脊椎,向外瘋狂噴灑,兩截身體都在抽搐擺動著。
泥土之下,千足蜈蚣憤怒的聲音如同悶雷滾滾。
“啊!我不甘心,我要殺了你!”
千足蜈蚣的好聲音漸弱,生命氣息孱弱近無,最終徹底消失。
我大鬆了一口氣,用最後的力量從泥土中爬出,疲憊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寧允也策馬到我近前,美眸含淚,“師弟,你怎麼樣?”
我眯開雙眼,壓根沒有回答的力氣,榨乾最後一丁點兒靈力,從體內的空間中,取出方才煉製的回元丹吞下。
呼,舒服多了。
寧允一邊抹眼淚,一邊用手絹替我擦拭身上的血汙。
我疲憊聲說:“用靈劍,把我身上的衣裳全部劃開,拔掉蜈蚣射出的尖刺。”
“記著,千萬別動我的身體。”
“我的骨頭全散了,你一旦動彈,骨頭渣子刺入內臟,我修復得就會更加困難。
寧允聽到這話,哭得更加厲害,抽噎著道:“這得多疼啊。”
“師弟,要不我先帶你回宗門,讓那些長老們,為你好好治療。”
我短促聲催道:“手腳麻利點,按我說的做。”
“好。”
寧允抬起袖子,擦拭去眼淚,認真的用靈劍劃爛我的衣裳,並將碎步片一點點抽出。
我身上二十多處貫穿傷,黑色的堅硬木刺,貫穿了手腳、腹部。
好在尖刺沒有倒鉤,否則拔出一根,都能要我的半條命。
寧允顫抖著聲色道:“我……我拔了。”
“快!”
這些尖刺,阻塞了我的經絡,不拔出來的話,我根本沒辦法恢復身體。
噗嗤——
第一根尖刺拔出,我疼得渾身痙攣,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