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晝景問她:「回房睡?」
「回房睡。」
她闔上眼,勞心傷神了大半日,等晝景抱她上榻,人已經睡熟了。
輕手輕腳替她解了外衣,不敢多看,相擁而眠。
一覺睡了小半個時辰,琴姬醒來就看見自己著了裡衣窩在恩人懷裡,外面天色昏暗,她不時偷親恩人臉頰、耳垂、側頸,把人親醒了,朝她溫軟一笑。
晝景被這一笑迷了眼,翻身壓她在身下:「我的舟舟……」
琴姬揚起好看的頸線,在她覆上來前先一步獻上自己的唇,不等恩人拿出她的看家本事,她不客氣地咬在心上人舌尖。
「不鬧了好不好?求饒我這次?」
她意識再清醒不過,晝景不好再繼續下去,人躺在她身側,忍了會,她語氣幽幽:「為何這麼喜歡咬我?」
「因為喜歡你呀。」琴姬把玩她的秀髮,轉而翻身伏在她身上:「恩人太厲害了,我怕。」
晝景鬱悶地不知說何是好,她的姑娘說怕,一是真的怕,其二嘛,大抵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她不客氣地踩在她那對玉足,故作兇狠:「不準怕!」
美貌的女孩子在她懷裡笑得嫵媚風流。
笑夠了,鬧夠了,晝景為她穿好簇新的綢衣:「走,吃完飯逛夜市去!」
「逛完夜市呢?」
「逛完夜市我們就回家。」
「白狸院?」
晝景彎下腰來為她穿靴襪,視線沒忍住多在那玉白的腳趾停留一晃。
她存的什麼心思琴姬哪能不知,羞極了拿腳去踩她掌心:「專心點~」
踩得家主心都跟著盪了一盪。
「嗯,白狸院。」
「你,和我?」琴姬指節輕託她下頜,溫柔低語:「恩人,你是忍不下去了麼?」
晝景手上不停,替她穿好靴子,眼神無奈對上那雙痴情的眸子,她嘆:「你要我如何忍得下去呢?」
情深,欲熾,她忍了幾十年了。
私心裡更想著再刺激刺激她的姑娘,迷情頓悟雖說可遇不可求,萬一有驚喜呢?
等她的舟舟全然憶起前塵,便不會動不動吃醋受那磨情試煉之苦。而她自己也能好受許多。
一舉多得。
被那雙藏火的眼睛凝望,琴姬只覺心裡的火都燒了起來。她起了掙扎,暗忖:難道恩人想,我就不想麼?
「你……」她聲線不穩:「你還能入我的夢麼?」
「能的。」晝景抱她起身。
琴姬軟綿綿摟著她腰,遲疑良久:「那你今夜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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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間鮮活
暮色四合, 琴悅撐著一瘸一拐的腿往家趕,衣袍凌亂, 鼻青臉腫的,眼睛不知被誰打了一拳,他恨得快要咬碎銀牙:「該死的!好大的膽子!」
行到清水衚衕,他不得已用袖子遮臉避過街坊鄰居的暗諷打量。
進了門,琴老孃正在洗衣服,琴悅悶聲不悅地喊了聲「娘」。
琴老孃忙著洗完最後一件衣服晾在竹竿,回頭見兒子好好的臉被打成豬頭, 她一驚,天塌了一般:「怎麼回事?不是去管那賠錢貨討債去了?她敢打你?!」
丈夫死後她以兒子為首,二十多年來都是圍著唯一的寶貝疙瘩轉, 平時捨不得碰一根指頭, 髒手累活也從不肯要兒子沾手, 見他不僅傷了臉, 還瘸了腿,擼起袖子就往門外沖。
「娘去給你教訓你妹妹,反天了,她敢朝你動手!」